说着,把那块里头全是石头却表现极好的小块毛料拿出来,嘁哧咔嚓地切成了无数碎块!
两块都没切出绿,苏韵有些红眼了!
跟过来围观的商人也纷纷摇头,看她解石简直太外行了,就这种手法还敢自己上去试!还好没被她切出翡翠,要是真被她切碎了,那可真是暴殄天物!
“走吧走吧,别看了。风雨就这水平,她要是能开出绿,我的名字就倒着写!”一个挺胖的商人讥笑道。
苏韵白了他一眼,欠吧欠吧的,真招人烦。刚才那句:谁能开出绿,就认人家当老祖宗的话也是他说的。
经这胖商人一起哄,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少,但是说话的这个胖商人却没动地方,仍是伸着脖子看苏韵解石。
苏韵真是不争气,连着切了七八个,都啥也没开出来……
那位说名字倒着写的胖子,一下就乐了,“嘿,好么,这么给面子!解了这么多,没有一块好料。这不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嘛。”
后边等着解石的商人也都急了,“可不是,解了这么多,连半丝绿都没见着。”
“你说她是来干啥的?全赌开绿是不容易,开不出来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你看她那解石的手法,让人看了都心惊肉跳的!”
“是呀,我还真怕里边出绿,再让她给切坏了。”
“二婶,咱们别解了……”听着周围的议论声,苏韵都快“哭”了。
钱艳丽沉着脸,点了点头。虽然是抱着送钱的心理来的,但是一个丫头片子从小到大也见过这么多钱,还一下子打了水漂,心里难受也能理解。
另外,她也真怕苏韵真解出翡翠。要是真让这丫头撞上大运,卖出一块翡翠,那还怎么耗光她手里的钱,她手里的钱不耗光,怎么能让她继续画画。
现在苏韵手里还有十几万,明天再给她来把猛火,准保挥霍一空。
于是,钱艳丽也郑重地点头说:“那算了,咱俩都不会挑毛料,这初来乍道的,挑不着好的,也没什么,就算交学费了!”
“嗯!”苏韵低着头,显得很郁闷。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始收拾剩下的毛料,其实她已经处理了大部分的废料,现在手头上剩下的六个当中,可有四块半都是带色的好料!
就在这时,就听旁边看热闹的人,呵呵笑了起来。
“丫头,你倒是给面子,没让哥哥我的名字倒着写,我得谢谢你。”
那胖子语气里毫不掩饰的嘲讽意味任谁都能听得出来。
有人哧笑,这梁胖子,三十好几了,都能做人家叔叔了,还有脸自称哥!
“哎?梁老板这是何必呢?大家都是来赌石的,人家切涨切跨跟咱们又有什么关系!”替她说话的人苏韵认出来了,是那位刚才提醒她大个的毛料也有可能是砖头料的那位白发老人。
苏韵拎着空下来的布袋子站了起来,朝那胖子说:“不用客气,这是你应该谢的。”
“噗——哈哈……”梁胖子说了句谢谢,她来句应该谢的。
她的话惹来周围笑声一片。
“怎么说话呢?还是我应该谢的?”那梁胖子气得脸都绿了。
接着,苏韵看向那位老人。这位老人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苏韵脑子里突然有一个念头如闪电般一闪而过,这个老人有来头……莫不是……
想到这,她强迫自己凝出一丝泪水,朝那位老人一笑,“没什么的,能娱乐到大家,我这钱倒也没白花。”
“不错不错,没给咱们国人丢脸!”见她忍下眼圈里的泪花,那老头欣然一笑,又说:“其实这也没啥,人生在世,有得必有失,俗话说得好,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嘛。我相信一句话,否极泰来!任何事物的发展都是物极必反,你今天这么倒霉,说不定就要转好运了!”
苏韵淡淡一笑,“但愿如此吧。呵呵,我今天这真是倒霉倒到家了。有谁像我切了这么多块,连一丝绿都没见着。”
“还算你有自知之明,”那位姓梁的胖老板撇嘴一笑,“今天咱也别说把名字倒过来写,就你这水平,能开出绿,我都可以跟你姓!再叫你一声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