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没闪没躲,磐石一样站着!
“噗——”子弹穿透李砚的左边大腿。腥红的血突突地喷出来,染得裤腿全是血红!李砚明白……莱德还不能杀他,因为俘虏比死尸要有用得多!
莱德开枪,是在泄愤!罗斯德家族的所有人,都想给他教训!让他深深铭记的教训!
李砚的左腿鲜血淋漓,刺目腥红的血突突地往外喷,他摇晃着,但他仍然站着!巨人一样站着!
苏韵的心仿佛被人撕碎!又像是被人挖出来放在烈火上灼烧!眼泪顺着眼角落下来。这是她的男人,从没向敌人投降过的男人!他为了他们的孩子,第一次向敌人低头了……腿上被射中的这一枪不是警告,不是威胁,而是对他的羞辱!
无情的嘲笑和羞辱!
“赝品——”苏韵突然跳起来,她丢了手里的枪,掀掉头顶的掩体。她脚步坚定地冲上去扶住李砚。她不能让他倒下!
她的男人是泰山!是磐石!是巨人!她绝不允许他在敌人面前倒下!
李砚搂着她,仿佛被打了一剂强心针,青松一样的腰板更加挺直!
两人相扶着,抬头紧紧盯着安武手里的婴儿。
手里攥着婴儿包被的安武笑得无比阴冷,他的眼睛如利剑一般从李苏二人身上移开,他慢慢地扫视四周。
周围一片死寂。
萧远第一个扔了枪,从掩体里露出头来。他盯着那孩子,目光紧紧地锁在抓着孩子的那只手上。
他慢慢地从掩体里爬出来,脚步坚定地走到李砚身边。
接着,是曹陨、鹰眼、还有其他兄弟,最后一个是于家敖,“槽你娘——”于家敖暴躁地咒骂,把枪扔下,却突然掏出一把军刀,朝三楼晒台飞射出去!
“铮”地一声,军刀镶在木质别墅的房檐上。
“好!有胆色——既然你这么爱表现,就先拿你开刀!”托尼把军刀从房檐上拔下来,在手里把玩。
所有人都被蒙上眼睛绑了起来,所有人身上的武器、装备全被搜走。
也不知道他们被转移到什么地方,好像是个大仓库。
于家敖和李砚的双手被吊着,其他人全被绑在木桩上。
眼睛上的布条被摘掉。
托尼走到于家敖旁边,一刀捅进他的肚子。
“唔——”于家敖脸色涨红,皮肤下的青筋似蚯蚓蠕动。
“家敖——”兄弟们暴怒了!于家敖瞠大眼睛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保存实力。
兄弟们不再暴动,生生憋下这口气。
“把他们的嘴堵上!”
被抽打、折磨了一整天,安武才说:“晚上我要带他们走。”
托尼耸肩,玩了一整天,他也玩够了。
李砚和他的兄弟们被折磨得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他们浑身都是伤,浑身都是血,身上到处都是烫伤、烧伤、刀伤、鞭伤,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只有苏韵还算完整,但她的心却一次次地被撕裂!
盯着这些人,安武冷声一笑:“挖掉他们身上所有追踪器!”
“是!安武大人!”一名黑衣人拿着仪器在他们身上来回探试,“嘀嘀嘀——”仪器不停地响,接着,这人从李砚等人的耳朵眼儿里,戒指里,手镯里,挖出几枚微型追踪器。
安武阴笑,“你们的算盘打得不错啊!用苦肉计打到我们内部,然后释放信号出去,让国际战队追踪到你们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