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的时候,简云舒竟然发现萧无恨和刀无情又在喝酒了,只是这次没见到邵瑜陪在一边。
“你们两个倒是有够清闲的啊!感情来这是来享受的,而不是来帮我查案子的!”
“你个猴崽子,要喝酒就过来,不喝酒就滚。你也不想想,小刀是唐七的大舅子,我是唐七的好兄弟,这要是真查到唐家的头上,将来我们哥俩连唐家的门都不敢上啊!”
“呃!”简云舒突然觉得,萧无恨说的并没有错,那自己呢?
“那我呢?”
“你不一样,小刀是唐家的亲戚,我和唐七是酒友,你又不喝酒,大不了以后不来唐家就是了!”
这好像也有道理。
“好了,他又不喝酒,你理他做什么!来来来,再来一碗!”
简云舒呆呆的站着,突然感觉自己怎么活得如此的凄凉啊!所以,他决定做一件人神共愤的事情,那就是把石桌上唯一的那坛酒给砸了。
“来来来,我也陪你们喝一碗。”
简云舒自顾自的一手提起酒坛子,突然哎哟一声,酒坛子不小心摔石桌上了。
酒香遍地,萧无恨和刀无情满头满脸的都是美酒,还在傻愣愣的时候,简云舒已经大笑着跳到了树上,沿着密密麻麻的树林,很快就不见了,背后只留下萧无恨和刀无情的骂声,所以简云舒笑得更大声了。
天色渐晚,反正晚上是不能回去的,最少得等过了今晚,那两个家伙气消了,否则的话,说不定会被捆起来揍一顿的。简云舒干脆选了一处枝丫较大的地方,靠在上面,很快就睡着了。
清晨,简云舒在清脆的鸟鸣声中醒来,今天是鬼节,也是唐门重新遴选掌门的好日子,简云舒当然不想去凑热闹,因为这是唯一的机会,可以去见一见自己一直想要单独见上一面的人。
门外只有一个唐门弟子看着,因为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简云舒自然有办法让他一大早就发困。
唐鹤松被绑在床上,无神的双眼,盯着屋顶的天窗。左边的窗户有轻微的响动,很快便被轻轻的推开了,简云舒有把握唐鹤松一定不会出声的。唐鹤松果然没有动,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对于简云舒到底要干什么,他根本就不感兴趣。
“有些话想和您谈一谈,您只要保证不大声叫就可以了!”
唐鹤松依然一动不动,简云舒当然知道什么东西可以打动他了。
“是关于秦冰阿姨的事情!”
说完这一句,简云舒就出手了,点住了唐鹤松的哑穴,因为下一刻,唐鹤松已然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只不过很快就被绳子拉了回去。绳子极短,但还是发出了沉闷的撞击声,只不过门外的唐门弟子正在睡梦中,却也不担心被他听见了。
“她们都很好!”
唐鹤松的泪水从两鬓处滑落,却是逐渐的平静了下来,没有什么消息能比简云舒的这句话能让他更为安心了。
简云舒直接解开了唐鹤松的哑穴,因为他知道,唐鹤松一定不会再挣扎了。
“谢谢!”
这是简云舒第一次听见唐鹤松说话,有些嘶哑无力,带着一丝丝轻微的颤抖。
“不必客气!”简云舒轻轻的帮唐鹤松解开绑在身上的绳子,绳子能够绑住一个人,但却绑不住这个人的心。
“你恨你父亲吗?”
“他是我父亲,我没有这个资格恨他!”
“你知道你父亲做了什么吗?”
“当然知道!”唐鹤松的眼神,十分的复杂,有痛苦,有无奈,却也有一丝释然。
“这些都已经过去了,只要她们两个还安好,这二十年又算得了什么呢?”
简云舒选择静静的听着,有的时候,他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听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