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干嘛不多争取几天?”张建光又开口了。
李想和路一通不约而同皱眉,很不耐烦他的无知。赵通海也窝火,但还是耐着性子道:“那些老百姓情绪不稳,一天可以接受,时间长了容易闹事。”
“哦。”张建光恍然大悟。
李想插嘴道:“新闻发布会我马上开,可资金怎么办?”
赵通海道:“我们先把个人财产都拿出来,一分不能留,少也是肉。不过你们听好,这时候谁也不能有私心,必须齐心合力。”
众人齐齐点头,都没说话,一条蝇上的蚂蚱,这道理他们懂。
赵通海转身面对路一通,继续道:“老路,你马上回公司,把我们的生产资金,能调多少调多少,全都调过来。”
“随便调款……这妥吗?国资委工作组还在呢?”财务制度严肃明确,这已涉及犯罪,路一通忧心忡忡。
赵通海满不在乎,挥了下手道:“你只调正常生产资金,以进原材料的名义调动,谁也说不出什么,工作组也不能阻止我们正常生产。再者现在大局为重,官方就是知道,暂时也会睁一眼闭一眼。”
“那生产怎么办?”路一通心中稍安,但仍不放心。
“我们不还有库存吗?你做好计划,生产减缓不就得了!”赵通海也是强自镇定,有些不耐烦了,“这事过去,我们马上走人,后边的事你管他干嘛?”
路一通叹了口气,擦了擦额上地汗没再说话,暗暗后悔坐上赵通海这条贼船。
赵通海耐住情绪,又对张建光道:“建光啊,你也辛苦辛苦,马上把你们集团的开销全停了,外边欠帐全部拢回来,能拢多少拢多少,这点非常关键。”
“可、可这么几天哪能拢回来?”张建光再蠢,也清楚要帐难。
“你采取点非常手段不就得了!”赵通海厌恶无比地盯了一眼,挥着手臂道,“你平时养那些保镖都干什么吃的?把他们全派出去,不管谁欠钱,有多少给我吐多少!”
张建光脸色刹白,无奈点了下头:“行,我、我去。”如今的局面完全是他一手造成,他啥也说不出。
赵通海安排完,环顾一圈,胸有成竹地道:“大家不用担心,照我说得做,坚持十天绝对没问题。那些老百姓贪着呢,现在返款是本钱,到期是双倍,只要有条不紊,来多少返多少,不出几天,势头就得下降,他们就得后悔,就得骂那些散步谣言的人。而为了稳定民心,工作组肯定会提前退出。呵呵,他们想搞我们,实际等于帮了我们!”
赵通海慷慨激昂,一通鼓动,众人重新雀跃起来。张建光挺着胸脯,不甘心地道:“这事肯定是那臭小子干的,就这么放过他吗?”
“呵呵,建光,不要急。”赵通海重新坐回,换了一支烟,“事情有重有缓,等我们走了之后,一切安全了,你想怎么玩怎么玩,还怕报不了仇?”
“臭小子,等着吧,我饶不了他!”张建光目露凶光,激狠无比。
李想路一通根本不在乎刘憬,都面无表情,只有一直安静地白歌动了动眼睛,似有所思。
“那就这样,大家行动。”赵通海摆了摆手,“老路,你赶紧回公司调款;小白,你也回去,把那些工作组招待好;建光,你也别闲着,现在就去要帐。”
众人鱼贯而出,宽敞的董事长办公室只剩李想和赵通海。李想仍有些不安,忧虑地问:“老二,这次真能过去吗?”
赵通海缓缓点头,非常肯定,然后郑重道:“过去后必须马上走人,一刻都不能再拖。”
李想不舍地看了看自己办公室,感激又丧气地说:“老二,谢谢了。都是我拖累了你。”
“哎,这么多年兄弟,说这些干嘛?”赵通海在他肩头重重一捏,站起身道,“你跟秘书安排一下,下午三点开新闻发布会,咱哥俩出去找个小店,好好喝两杯。”
李想长长一叹,大摇着头随赵通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