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将自己的手铳和严风的手铳一并别在腰后,对严风道:“走,前面带路。”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院子,还是来时那个驾马车的人,那人仔细的打量着今夏,又看看严风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今夏亦看他,精瘦的身材,眼神甚是凌厉,“公子,去哪儿?”那人开口问严风。
严风直直的站着不回话。
“公子,去哪儿?”那人又问了一遍。
严风还是没回话。
那人手中长鞭一挥向今夏劈来,今夏正欲闪开,严风一跃而起将那人紧紧抱着,长鞭在空中划出好几道弧线,甩落在今夏身侧,今夏躲闪不及,那件银灰色棉质外袍倏然裂开一个大口子。
“公子,公子,我是小梁子,我是小梁子。”
严风不说话,就是死死的抱着自称小梁子的人,力道之大异于平常。
今夏知道这是药物使然,可如此僵持下去亦不是办法,还是赶紧走的为妙。
“严公子,还有人吗?谁能驾马车。”今夏问道。
严风摇摇头。
“你来吧,严公子。”今夏将马鞭递给严风,严风继续摇头。
“这药会让人丧失记忆。哎,看来只有勉为其难,小爷自己驾车喽!”今夏在心中自语。
“你个妖女,用了什么妖术,害得我家公子如此听命于你。”叫小梁子的人大吼着。
“让你不老实,”今夏寻得一串绳索,将小梁子捆个结结实实,又扯一块门边的布帘,塞进他的嘴里,“看你还叫不叫。”自语着做完这一切,拍拍手甚是满意。
今夏在前,严风带着小梁子在后,出了院子。
“严公子,上车,将小梁子看好!”今夏掀起院门口马车上的门帘。
严风将小梁子塞进马车,自己亦坐了进去。
今夏身为捕快对京城的大街小巷甚是熟悉,方才被小梁子推进院子时,发现此处距离陆府并不是很远。现下,再次前后打量这个胡同,发现这里竟斜对着当年严府的后角门。心下了然,坐上车辕,手舞长鞭,可是她根本没驾过马车,马倒是走了,但是马车不稳,东倒西歪摇摇晃晃,今夏手忙脚乱一通乱赶。
出了胡同,大路上行人没有白日里多,但离夜禁还有一段时间,横冲直撞的马车还是引起了骚乱,路人纷纷避让,今夏大呼小叫,马匹一路乱哄哄地跑。
跑了一段路,忽听得后面有人追赶,今夏更是慌,一鞭抽在马背上,不知是那马吃痛抑或是得了指令,撒开四蹄狂奔起来。
陆绎耳力甚好,在另一条路上便听见这边马蹄声乱,催马奔过来,方到路口,便见远处一辆不成章法的马车,上蹿下跳的飞奔过来,那在风中凌乱飘着的银灰色棉袍,让他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