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俄文教员柏烈伟一次捐助了一百元等。这件事毋需我去操心,我可以专心到各处去发动
工作、如天津、唐山、南口等地的职工运动都由我去接洽,先后发动起来,而专心从事工运
的同志也由于我的影响渐渐增加了。长辛店的职工运动比其他各处进行得更为出色。那间工
人子弟学校成为工人经常会聚的场所。工人们放工以后,成群,甚至带着小孩,来到学
校听讲时事或阅读报纸,也有唱戏、谈天的。
为了工人子弟学校的事,李实忙得不可开交。他态度和蔼,又极有耐性,工人们找他问
长问短,要他代写家信或其他文件,要他做他们的医药顾问,还要他为他们排解家庭中和其
他各种纠纷,他都乐意地照做。工人们还发生争吵,学校就成了评理的地方。工人们有籍贯
上的帮口的不同,如天津帮、德州帮和本地帮等等,还有职业上的区别,如司机与生火,机
工与学徒,工匠与小工等等;彼此常常发生歧视和职业上的竞争,尤其彼此间债务的纠纷最
多。李实处理这些事情大都是很恰当的,因而获得工人们广泛的信任,而这间学校也就成为
他们生活所最需要的地方了。
这间学校最初名为工人子弟学校,附设有一个工人补习晚班。后来工人参加补习的人数
增加起来,因而改名为长辛店劳动补习学校,于一九二一年一月一日举行成立仪式,表示庆
祝。中共党员吴汝明参加学校工作,帮助李实担任教员职务。不久,李实因事他往,吴汝明
便接替了他的全部工作。
我每星期去长辛店时,常到工人住所去访问,关心他们的生活状况。他们每天从早上六
点工作到下午六点,除了吃饭和必要的休息时间外,每天至少要工作十小时,有时还要加二
小时到三小时的夜班,两个星期只有一天的休息。尤其成问题的是工资低微,一个低级的工
匠每月工资九元,学徒还要少得多,至于三十元的月薪,只有工作多年的老工匠才能拿到,
六十元的月薪则是火车司机和少数技工的特别待遇了。他们平均的工资不过是十五六元左
右,这种收入迫使他们把生活水准降得很低。
此外,他们感觉最痛苦的是小杂货店的剥削,这些小杂货店都是工厂里的管工和监工们
开设的。工人们向这些店里购买日用必需品,而工资要到月底才能发放,所以工人多半按照
改入的比例先向杂货店赊账。久而久之,工人每月的工资就都由那些管工与监工们代领去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