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约集项英、林育南和汉阳铁厂工会秘书许白昊等中共党员商讨今后所应取的步骤。我们商
讨的结果,认为罢工虽已停止,但反对吴佩孚的斗争却正在开始。目前我们应广泛揭发吴佩
孚等军阀的罪恶,以引起国人的共鸣。我们详细计划加强中共的秘密工作,在各工厂中组织
秘密的工会和工厂小组。我们估计多数工会领袖大致没有被捕的危险,但工会负责人被工厂
开除,因而失业的将为数甚多,急须设法妥为救助。经过这样一些的安排,我决定赶回北京
向中共中央报告一切。
我不能搭京汉车北上,这似是太危险了。八日晚我搭上了开往下游的长江轮船去南京,
由那里再乘津浦车转北京。我利用在浦口停留的机会,与津浦路工会浦口分会会长王荷波等
策划工会秘密存在的办法。浦口分会是当时铁路工会中没有受到摧残的唯一单位,这也许因
为浦口不是吴佩孚的势力可以直接控制的地方。我旋即循津浦线北上,于十二日到达北京。
是时,北京和它四周的地区,也同样笼罩在恐怖气氛之下。长辛店铁路工会于六日深夜
为军警所封闭,捕去职员十已名,七日晨又有大队军警向工人群众开枪,打死工人十余人,
居民数人,重伤三十余人。其余各地工会均遭查封,职员被拘捕。信阳分工会执行委员胡传
道因拒绝军警强迫开车的命令,竟被断去一臂。此外,各站的工人子弟学校、工人补习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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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忆》第一册
以及工人俱乐部等亦遭封闭。劳动组合书记部所办的《劳动》周刊等刊物,也被禁止发行。
北京城内并有捉拿共产党人的风声。
中共中央面临着这一严重打击,虽曾发动一个反吴佩孚压迫工会、屠杀工人的宣传运动,
甚至有些国会议员也曾向国会提出查办这一压迫工会的案件。但这种反抗的力量究竟太小
了,并不能抑制吴佩孚等军阀的为所欲为。由此,我们中共的领袖们更认识到工人罢工并不
能抵抗军阀的武力,只有革命的武力才能对抗军阀的武力。对于国民党在广州扩大革命的地
盘与武力的做法,也寄予更多的期待。
当时职工运动是中共的主要本钱。在我们研讨二七罢工失败后职工运动的实况时,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