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对北伐的观点;采用较积极的政策,但已经是落后一步了。
在此时期,我是中共中央动员中共党员参加北伐战争的唯一负责人。前此,我往来沪粤
之间,担负着紧急任务,自然没有时间去处理中共中央的经常工作。八月初,我才交卸了中
共中央职工运动委员会主委的职责,由李立三接替,我自己则专任中共中央军事部的工作。
并确认它具有动员中共组织及工农民众团体参加战争的职能。可是,那时军事部等于一个空
职,只有两个年轻同志,在那里做些从报纸上搜集军事情报的屑碎工作。
当时,中共中央还远不能说是一个战斗的指挥部。我们在工农群众运动的工作,虽积累
相当的经验;但对指导战争,则仍是门外汉。在这一点上,我们当时万万比不上国民党。我
们没有电讯等通讯设备,也没有可资运用的情报资料,一切只好从头做起。从领导民众运动
的机构,转变为领导战争的组织,是需要较长时间的准备的。我所领导的军事部在北伐狂潮
里,只开始调用少数有军事知识的同志,派他们到北伐所需要的地方去,作些动员工农群众
的初步规划。
我记得我的军事部当时所做的一件重要工作,是组织了一个派到武昌去的暴动队。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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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忆》第二册
只有八个人,由黄埔第一期生余洒度同志领导。他们的任务是会同湖北方面的同志们,扰乱
敌军的后方,发动兵变和暴动,夺取敌军的武器来武装我们自己。至于其他次要的地点,就
只能派一两位同志去。当时中共的地方组织也是长于民众运动工作,我要求他们依据广东的
经验,动员工农民众,配合国民革命军的北伐行动。
一九二六年九月六日及七日,北伐军占领了汉阳和汉口,正围攻武昌;我率领中共中央
军事部的班底,赶到汉口直接应付战争去了。不久周恩来从广东来,接替我任中央军事部长
的职务;他带来了一批军事工作同志,才重整并扩大了这项工作。因此,可以说在北伐过程
中,中共中央的机构在开始逐渐使自己适应于战争的状况;也是它后来能够发动多次暴动和
从事游击战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