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回忆》第二册
甚至没有提到其他许多割据称雄的事例,却举刘存厚处在极偏僻地区的最反动割据以为例,
实在耐人寻味。
&ldo;一省数省首先胜利&rdo;这句口号似是万应灵药。因为这个新名词第,可以挡住&ldo;割地自
雄&rdo;、&ldo;反动割据&rdo;和&ldo;分裂国土&rdo;这一类的指责,再则它可以随意解释,便于盲动主义者和
斯大林的徒子徒孙们‐米夫派‐乘机走私,以图近功。这句口号,在这次大会中讨论得极多,
瞿秋白曾利用这句口号,多方掩饰他的盲动主义,似乎不管革命形势是否高涨,只须利用国
民党内部的混乱和军阀战争,就可在乡村大搞苏维埃,并把这些散处各乡村苏维埃集合起来
包围大城市,不就是一省数省首先胜利的开端么?米夫和他的门徒们表面虽不多说,心目中
总以为中国土地革命涵藏着了不起的神秘力量,可以凭此找出中国革命的捷径。因此,后来
特别强调巩固苏维埃区域,和积极于中华苏维埃共和国的组成,也就是他们这种想法的具体
表现。我对上述观念批评最多,一直坚持土地革命须与反帝相配合,如果没有全国革命形势
的高涨和城市工人的再起,就不能实现一省数省的首先胜利。
这次大会的决议文虽将当时的苏维埃政权根据地和少数工农革命军,看作是农民斗争,
也并不将他看作革命政权,还警告不可对它估价过高,因为它的力量还很小。但在另一方面,
这决议文却判定:&ldo;反动的统治在各区域巩固的程度是不平衡的,因此在总的新高潮之下,是
革命先在一省或几个重要省区之内胜利。&rdo;根据这个假定又进而说到:&ldo;一切政权归工农兵代
表会议的宣传口号,将要如何变成直接行动的口号。&rdo;这些论断便是后来整个苏维埃运动的理
论根据。由于米夫瞿秋白等在草拟决议文时上下其手,这次大会没有扭转忽视反帝的倾向,
特别漠视日本侵略的危险;更抹杀了国民党反日本侵略和作为民族派的积极效能;又夸大了
土地改革的作用,错误地移植了苏维埃这个政权公式,因而先后酿成了中共内部许多纠纷。
例如立三盲动路线,米夫、王明的苏维埃路线,毛泽东的游击主义和我自己对中共中央的反
抗等等。
除以上说到的政策的漏洞外,大会另一个重要表演,是促进了党的团结云云。但这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