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烟,有些仅有少数的老年人。这些村庄的房屋虽还算完整,但因无人照料,屋内泥土上甚
至一滋生青草,田地都已荒芜,山头上的寨子都被毁掉了。这一带的荒凉景象,使我为之慨
叹不已。
据王树声告诉我,这一带是他们以前常来打游击的地方。他们初以湖北麻城黄安北部为
据点,向北打游击,只要翻过大别山,就进入了河南境。湖北的农民到了河南境,就像到了
外国一样,确实有些乱来,这就引起当地人民的反感。这一带现已在我们军事力量控制之下。
一般农民虽有不满,但谁愿离乡别井,不过由于地主民团百般威胁,宣称哪一个不逃离苏区
的就杀无赦,因此,除少数的老年人留在家里看家以外,以万计的农民都逃到这里北面的白
区去了。
王树声还指点我,如何从破坏的遗迹来识别系红军抑系白军经过的地方。譬如寨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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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忆》第三册
方均不愿完整的留下供对方做据点之用,必须予以破坏;但红军破坏必很彻底,而白军的破
坏则仅系敷衍命令,略事点缀而已。又譬如祠堂,白军也为了不留给红军作营房之用,加以
破坏;而红军则为避免引起农民家族观念的反感,不加破坏。在譬如庙宇,白军也常加破坏,
而红军则仅捣毁庙内的菩萨,以破除迷信。至于普通民房,白军也有任意破坏的,红军则绝
不损及民房,因为我们已不再采用烧杀政策了。
王树声说到他们曾号召这一带逃走了的农民,回家安居,但尚无显著的效果。这一带的
农民逃得并不远,多数聚在据这里几十里路的白雀园区一带,沙窝区北境。地主民团把守着
几个寨子,作为对我们的封锁,每个寨子里都住着成千逃亡的农民。我们红军的政治工作人
员和苏区的工作人员,常向这些寨子喊话,要他们回来,但结果总是双方对骂一阵。
王树声也承认以往&rdo;乱打土匪&ldo;的行动是造成这种现象的一个重要原因。我曾和他详细
计议这件事,我主张苏区和红军干部进行广泛教育,纠正乱打土豪的作风,号召逃亡的农民
回家,并保障他们的安全。所有回家的农民,只要不再采取行动反对苏维埃和红军,一切旧
账,都可置之不问。王树声和他的同僚们都觉得这是应该采取的步骤。后来我们在这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