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左翼,扶罗韩在兴灾乐祸。鲜卑中军。“什么?”蒲头接到消息后大惊失色,厉声道:“怎么可能。拓跋部也败了?”心腹抹着冷汗道:“大王有所不知呐,汉军弄出来了一种恐怖的战车。能够将长枪射出上百步远,而且一次能射十支长枪。足足上百辆战车,大王没看到,那实在太恐怖了,战马都被洞穿了,比弓箭的杀伤力不知道恐怖多少倍,拓跋部的骑兵根本就冲不过去,连人带马被直接射死,前面的路堵住了,后面的人过不去,引发了暴动。”蒲头听的心惊胆战,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眼睛都渐渐红了。心腹一口气说完,还心有余悸的秣了把冷汗,连忙催马让到了一边。就在这时,又有心腹催马奔了过来,大声道:“大王,拓跋部只剩下两千多残兵,拓跋力微大人吐血从马背上栽了下来,现在人事不省。”“啊……”蒲头大叫一声,说不出话来。有心腹问道:“大王,现在还怎么办,要不要继续进攻了?”旁边有头人道:“拓跋部死了那么多人,把路都堵住了,还怎么进攻。”“不过!”旁边有鲜卑千夫长道:“况且罗征的骑兵去了哪里,至今还没有出现,若是两万王庭骑兵也损失惨重的话,万一汉军骑兵杀到,我们拿什么去挡。”“怕什么!”有万夫长怒道:“我们大鲜卑的勇士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前怕狼后怕虎了。”“这不是怕,我是为大局考虑。”不同意再继续进攻的鲜卑头人们纷纷反驳,给自己找理由。蒲头就有些犹豫,不知道是否要继续进攻。拓跋部的惨烈给所有鲜卑人头上都浇了一盆冷水,彻底浇熄了鲜卑人的美梦。这个时候,鲜卑人才意识到,汉人并不是软弱的绵羊。昔日强横一时的大匈奴帝国,都在汉人的打击之下分崩离兮,只是朝代更迭,汉人又经常内乱,才让鲜卑人渐渐忘记了这段历史。直到此刻,所有的鲜卑人才如梦方想。汉人是头老虎,只是平时这头老虎大多数时候都在沉睡,就算被几个小虫子时不时的骚扰一下,也轻易不会亍出狰狞的爪牙。然而一旦这头猛虎从沉睡中醒来,肆意的露出獠牙和利爪时,再凶残的野狼,也要被猛虎的利爪撕成碎片。早在罗征抚镇西羌,大肆屠杀异族时,其时许多游牧部落就醒过来了。然而漠北大草原上实力最强的鲜卑人,还一直沉浸在檀石隗一统漠北,统领鲜卑各部打的汉人落花流水的荣光中,并不把露出獠牙的汉人放在眼里。直到此刻,拓跋部被直接打残,所有的鲜卑人才从梦中醒了过来。和扶罗韩部、轲比能部比起来,拓跋部可就凄惨多了。就算是个同样被打残的步度根部比起来,拓跋部也要凄惨数倍。扶罗韩部和轲比能部真正战死的并不多,大多数只是伤兵而已,只要能挺过去,总会有一部分人活下来,不至于一蹶不振,从此沦为其他部落的服用。而拓跋部没有回来的七千多骑兵却全成了死人,就算还没死的,逃不回来也肯定会被汉军割下首袋请功,和当场战死没有什么区别。别看拓跋部还逃回来了两千多人,但看看那些人的脸色,就知道拓跋部已经完了。蒲头还在犹豫是否要继续进攻时,轲比能、扶罗韩同时谴人前来催促,俱言拓跋部虽然损失惨重,但肯定也将汉人快打垮了,请大王速速出兵,一举击破汉军大营。“扶罗韩,轲比能!”蒲头脸色阴沉,一字一句的咬牙叫出了这两个名字。两人打的什么主意,他一清二楚,不过就是想要坐山观虎斗罢了。如今各部兵马都已先后出战,步度根部和拓跋部已被打残,扶罗韩部和轲比能部本来兵马就不多,而且几乎全都带了伤,唯一还能出战的,就剩下自己的黄万精锐骑兵了。就在蒲头还在犹豫时,前方忽然有了新情况。“大王,汉军主动出击了。”一骑快马施风般的冲了过来,大声说道。“汉军出击了?”蒲头眼神就是一凝,厉声问道:“可是罗征麾下骑兵?”来骑大声道:“非是骑兵,是汉军步兵。”“什么?”蒲头大叫一声,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切齿道:“真是欺人太甚,区区步卒,躲在营寨里弄点阴谋诡计也就罢了,竟然还赶主动追出来,真是太嚣张了。”“大王,下令出击吧!”有鲜卑头人怒吼道:“该死的汉人躲在营寨里也就罢了,还敢追出来,大王就让那些卑鄙的汉人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武勇。大王,快下令吧!”“是啊,请大王赶快下令。”旁边有鲜卑头人附合,“汉军的那种战车太大,移动不方便,要是躲在营寨里,我们还拿他们没奈何。要是到了看这些狡猾的汉人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我军完全可以伐开汉军的正面,从两翼发起进攻,一举将汉人击破,杀个片甲不留。”也有人道:“汉军的骑兵还没出现,万一大军出动被偷袭了怎么办。”“扶罗韩部和轲比能部还有一战之力,怎么可能被偷袭。”想要进攻的头人立刻反驳,扶罗韩和轲比能就在左右翼,就算汉军骑兵突袭,也只有扶罗韩部和轲比能部护住左右翼,现在可是击破汉军最好的机会,不能错过了。蒲头略一犹豫,便咬牙断喝道:“传我军令,全军出击。”“遵命!”早有传令兵大吼一声,催马奔走了。很快,激昂的牛号角声冲霄而起,位于中军的两万王庭骑兵终于出击了。鲜卑左翼,扶罗韩在冷笑。鲜卑右翼,轲比能则在疑神疑鬼。汉人那么狡猾,怎么可能放着坚固的营寨不用,反而主动出击。汉人的兵法里面有句话是怎么说的,要以己之长攻敌之短,而现在汉军的做法,明显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步兵跑出营寨主动追击骑兵,这根本就是找死的行为,汉人怎么会做这种蠢事。唯一的可能,就是汉人很有可能又在玩什么诡计。蒲头那个蠢货,居然还真敢进攻。轲比能心思最多,立刻下令大军小心戒备,做好随时跑路的准备。要是情况紧急,局势不妙,就不管蒲头的中军了,先跑路再说,谁管蒲头的死活。(未完待续。。)懦夫,杂种满夷谷口,战鼓惊天,人嘶马沸。高顺率领两万大军刚刚冲出满夷谷列好阵型,两万鲜卑骑兵就已经汹涌杀到。蒲头亲率大军,对西凉军展开了排山倒海般的进攻。这是最后的机会,如果不把这支汉军击破,就只能灰溜溜的退回大漠,那绝对不是蒲头想要的结果,死了这么多人,却没能将汉军杀个片甲不留,更没有劫掠到大笔钱粮,蒲头可以想象,到时会是一副怎么样的光景,这个王位肯定会坐不稳。只有击破这支汉军,才能够彻底扭转局面。蒲头没有犹豫,把王庭的两万骑兵全都压了上来。两万西凉步兵就像是大海中的一块礁石,任由风吹浪打我自巍然不动。中军大旗下,高顺站在一辆楼车上,沉着的调度指挥,一辆辆辎重车辆被推到了阵前连成一片,结成了一道紧密的寨墙,重装步兵和枪兵配合,抵挡鲜卑骑兵的冲锋。很快,西北角被打开了一道缺口。在军令旗一变,将军令传递到了阵前。“第一队,死战不死,第二队,后撤二十步列阵!”统兵校尉看到令旗变化,立刻眼神一厉,挥舞着马刀大吼起来。“死战不退!”重装步兵阵前,一名带兵小校大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