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得这样,当然不会痛快了。”叹气道。
乔念慈淡淡的,打量着她的脸,消瘦也无笑容,这副尊荣,即便想再得宠爱也是难了。
“那就不做点什么,就如此了?”问道。
她没答话,接着道:“我在礼佛堂有一年时候了,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轻抿着嘴唇。
“什么?”不在意的随口问了句。
乔念慈转过头去看了看在殿外的众人,而后伏在慕容漪耳畔道:“皇上与太后并非是亲生母子。”
听言便愣住了,“姐姐说什么?”
“礼佛堂的静安师太,从前是太后身边的宫人,我常在她左右自然知道。”既然不是亲生母亲,而玄晟却还能这样孝敬,倒是让乔念慈刮目相看,只是更自怜于自己的卑微。
“你与我到禅房说话,今日事情多,不会有人注意的。”便拉着她进了禅房。
都这时节了,她床上还放着单被,但屋子里收拾的干净,还与从前一样,慕容漪看着只觉得她过的清苦。
却也没说什么在木桌旁坐下。
乔念慈为她倒了杯水,随着她坐下。
忙问道:“姐姐说?”
见她点点头,“我听闻当初是太后叫静安师太到先王皇后的身边伺候,然后在王皇后的生产之日叫稳婆做了手脚,孩子生下来王皇后便死了。”
“当真吗,那孩子?”想来那孩子不就是玄晟。
看乔念慈的神情,慕容漪恍然间想起,在那荒僻的凤仪宫偶然与玄晟碰见,他哭得那样伤心,莫非隐情就是为了这个。
“那太后不就是皇上的……”将另一半的话留在了肚子里。
乔念慈又点了点头,“我从前以为皇上与太后一心,现在看来并非是如此,他待太后恭敬,只怕并没有母子之情。”
“我陪伴他几年时间,却也看不透他的心思。”眼睛低下,“他当初对我这样绝情,到如今我却恨不起他来了。”
慕容漪暗自想着,“太后真是狠毒啊。”脱口而出。
“她的确狠毒,从前我以为皇上弃我不顾,恨极了他二人,不过皇上对她并无情。”
可又能如何,玄晟已将自己废弃,“事已至此,还能如何。”慕容漪叹了声。
这话才出口,慕容漪却听着门口有动静,向乔念慈打了个手势,示意她门口有人。
而后悄悄走到门口,猛然将门打开。
慧岸被惊了一跳,神色慌张起来。
“慧岸师太。”紧盯着她道。
两个已被废弃的妃嫔,慧岸惊吓之后便换了一张脸,“若非是贫尼恰巧路过,还听不得这一番话。”
乔念慈走上前去,冷冷看着她。
“昔日皇妃,今日修行于礼佛堂,安逸你已受皇家封号,竟还关心尘事。”责备道。
“贫尼定会将此事告知太后,兰妃娘娘竟是这般对太后大不敬。”转身而去。
乔念慈上前欲要拉她被慕容漪挡住。
“她听了这些话,会给我们招来杀身之祸的。”忧虑道。
眼看着慧岸走近礼佛堂之中,慕容漪现在也是怕极了,本就到了这地步,依傍着恩肃还能过的好些。
这要是被恩肃知道了,那就只剩死路一条,恐怕还要牵连着乔念慈一起。
“姐姐别急,我去想办法。”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拉着乔妃的手,却不停使唤的颤抖,“先不要在这里住了,不如先到丽妃姐姐那里避一避。”
“好。”信任的看着她,“那你打算这么办。”问道。
这人不能留着,只要再有一点风吹草动到自己身上便是万劫不复,绝不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但是自己一个弱女子,难不成要拿着刀杀了慧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