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府内,唐炳春正站在后院里,给儿子新培训的厨子试菜。
“爹,跟你说件事,安西侯公孙康,你和他关系如何?”
唐宁走进院子问起自家老爹。
“公孙康,你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唐炳春放下筷子,皱眉看了一眼儿子又说了起来:“人是个有本事的,大夏西垂那几个戎族部落归顺大夏,他功不可没,只是杀心过重,睚眦必报,当年他为了一己之私,纠结几部合兵将另一个部落灭了族,男女老幼没一个活口,就因为这点,我和他不太对付。”
“我想您也和他不对付。”
唐宁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道:“就他儿子那个德行,他爹责任绝对不小,儿子我在京城这么多年,都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二世祖。”
“公孙康的儿子,爹想想。。。。。。”
唐炳春思索片刻,笑问唐宁:“好像叫公孙端吧,公孙康老来得子,可宠爱得很啊,他怎么了?”
“领着两个家丁当街跑马,马受了惊,差点踩死了人,我给拦下来了,公孙端从马上摔了下来,受了点伤,本来也没啥,受惊一时控制不住也不怪他,可您猜那小子怎么做的?”
唐宁给老爹讲起今天发生之事:“那小子不道歉不说,竟然怪我为了一介草民性命就拦下他的马,让他受了伤,一介草民性命,说的好生轻巧!陛下那几个儿子都不敢这么说吧,我气不过,就当街揍了他一顿,给他脸上来了一巴掌,还抢了他三匹马。”
“公孙康那混账东西,这天下才太平了几年啊,就是这么教育他儿子的?老子非得上奏参他一本!”
唐炳春闻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恼怒一番才回头接着问唐宁道:“公孙端这小混蛋伤得重么?”
“不重,跌下马时,儿子帮他卸过力了,他说胳膊腿疼,应该就是肩膀脱臼,腿擦破点皮而已。”
唐宁回答道。
老爹锤炼了他这么多年,胳膊脱臼这种事他都不知道多少回了,都是自己接的,那种伤势他一看就知道。
否则公孙端这种娇生惯养的二世祖,也不可能忍住那样的疼,和他争辩那么久的话。
“不重就行,只是你当街打了那公孙端的脸,伤了他面子,恐怕公孙康那老混账,多半会带着他儿子进宫向皇上哭诉一番,待会你也和爹进宫,咱父子俩和他们父子俩当堂对质,让陛下亲自管教管教他儿子。”
唐炳春说完,随即拍着自家儿子的肩膀大笑道:“儿啊,你做的好,像这种小混蛋,你见一个打一个也没关系,别打残了就行,回来爹给你做主。”
只要不是重伤,陛下绝不会责怪唐宁,也不会轻饶了公孙端。
他早早卸下兵权,又不在朝堂任职,向陛下换来的恩宠,不就是在这时候给儿子撑腰用的吗?
“好嘞爹。”
……
京城。
安西侯府。
所有开国一等侯,在京城之内都有一套宅院,作为开国功臣,即使他们不住在这里,该有的赏赐也不会少。
“爹,疼死我了,你一定要给孩儿做主啊!嘶,老东西你轻点儿!”
西厢房。
公孙端倒吸一口凉气,大骂起跪在地上给他擦药的大夫。
“是是,小侯爷您稍微忍着点,马上就好。”
“大夫,我家端儿怎么样。”
房门前。
一名年约六十岁左右老者神色紧张问了起来。
他正是大夏一等安西侯公孙康。
看起来慈眉善目,可若看向他的眼睛,总有一丝阴鸷而若有若无的杀意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