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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如是我问（第2页）

……

“999、神和魔鬼，你选择信仰那个？”

翻动试卷的声音沙沙地响起，从第一题开始，直到最后一题，所有的竟然都是一模一样。

这是要闹哪一样啊？

身为一名神官学徒，问这种问题不亚于问你壹加壹到底等于多少。

话说壹加壹到底等于多少？真的是等于二？

要成为圣地出身，拥有神选之修女这种酷爆称号的卡蒂丝能够特别辅导的学生，难道她的考试会这么简单？

难道还有别的玄机？

可是只有两个选择啊魂淡！

“神。”

“神。”

“神。”

写到第一百个的时候，速度依然飞快。

“神。”

“神。”

“神。”

写到二百的时候，速度开始渐渐地减慢。

“神。”

“神。”

“神。”

写到三百的时候，夏雷已经泪目了。

“神。”

“魔。”

卧槽……这个魔是哪里来的？

夏雷心虚地瞄了卡蒂丝一样，发现对方还在睡梦之中，顿时拼命地把那个十分扎眼，显得十分多余的‘魔’字划去，拼命地划着。

但是这划去的痕迹，在这排工整的答案之中显得尤为的不协调。无论答案如何更改，但是曾经错误的痕迹似乎无法消除。

不协调！不协调！不协调！

更正！更正！更正！

此时，夏雷脑中忽然涌出了这种强烈的情感，似乎必须要把这一污点毁去。可是手越是划得起劲，除了让纸上的墨水越发浓郁之外，越发扎眼之外，一点儿改变都没有。

“人类总是一种可悲的生物，明知道错误无法挽回，还会想尽一切的方法去弥补。越是弥补，越是感觉到不足够，继而陷入了一种不能自拔的疯狂之中。”

卡蒂丝的声音缓缓地响起。

夏雷迷惘地看着不知道何时已经醒来的修女。

修女不知道何时已经爬在了宽大的茶几之上，双手撑着身体，眼睛几乎要贴了过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