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怀疑,许总的女儿是吴恒绑架的吧?”
“他很老实,他不会干这种事的,真的,我发誓,他肯定不会的!”
吴彬彬苦口婆心地解释了一大堆,还拿自己祖宗八代发誓,何旻认真开车,我坐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谁也没搭理他。
不管许云容是不是吴恒带走的,现在没有其他线索,我们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我现在其实在担心另一个问题。
这只炎魃,很有可能是人为饲养的。
炎魃这种厉鬼,死者生前,必然要遭受到极大的怨屈和痛苦,怨气冲天,才会诞生出炎魃。
可按吴彬彬的说法,吴富强出事,只是一个意外,不应该有这么大的怨念才对。
而且,普通的炎魃,浑浑噩噩,基本都会呆在出事地点,就算离开,也不会距离太远。
云容建筑公司却在开发区,离许云容出事的运河,足足有十几公里。
操纵尸体走这么远的路,它得有多强的实力支撑。
最关键的是,为什么恰好是许云容呢?
吴富强的死跟许福生脱不开关系,他是想害死许福生的女儿,给自己报仇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炎魃的煞气也太强了点,不止强,它还开了灵智,做事很有针对性。
这种级别的厉鬼,如果碰上恶时辰,那是要大开杀戒的。
我掏出手机,翻了下万年历,六月未日,大凶,诸事不宜。
遭了,今天居然是三丧日。
三丧,又叫月忌日,是阴气极重的日子。
古代还有歌谣流传:“初五十四二十三,年年月日在人间。从古至今有文字,口口相传不等闭。
无事游宕之社稷,李颜入宅丧三郎。初五犯着家长死,十四逢之身自当。行船落水遭官事,皆因遇着二十三。”
农历每个月的初五、十四、二十三,阴升阳退,不宜出门、入宅、行船,容易发生意外。
眼看着夕阳跟融金一般,缓缓沉入天际,最后一抹暗色的余晖挣扎在地平线上,路灯还没点亮,但有些汽车已经着急地开了车灯。
我也跟着焦急地催促何旻。
“开快一点。”
何旻摇头。
“晚高峰,最堵的时候,没法快啊。”
“七点前能赶到吗?等到戌时,就麻烦了!”
吴彬彬告诉我们的地点,跟云容建筑公司,正好在城市的一南一北,距离极远。
他说,吴富强出事之后,他媳妇拿到了八十万的赔偿金。吴恒想拿这笔钱去做生意,他妈不肯。
按她的意思,用这笔钱在偏一点的地方买个三居室,给吴恒结婚用,她再每天去摆摊卖凉粉,没有房租,钱都能攒下来,吴恒勤快点打工,一家人过日子足够了。
吴恒很不屑。
“房子两三万一平,你那八十万够买什么?你把钱给我,我有路子,去做生意,保证能大赚一笔。”
“不行,我们山里出来的,你没学识,没资源,能做啥子生意,别给人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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