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难得的是,他没有丝毫愤怒、沮丧、阴郁等负面情绪,人还是那样的生猛。
若硬要挑点毛病,就是他双眼里,隐隐带着几分幽怨。
这个人的自愈能力好强啊!
“真真,你不喜欢我牵手就直说嘛,为何要动手打我呢?”他摸了摸脸颊,那里都淤青了,“我耳朵差点被你打聋了。”
语气充满了埋怨,就好像跟自己妻子说话。
许真真愣住。
我都打了你一顿,你就这反应?
“那什么,郭东家,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只是想和你做买卖,对你没有任何想法的。”
“我知。”郭谦深深吸了口气,露出真挚的笑容,“你眼下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
许真真:“……”
她竟一时无言以对。
他站在她身边,目光眺望着远方,说,“真真,你无须想太多。咱俩先挣多些银子,把糖心居发展至全国,咱俩便能归隐山田,拿着丰厚的分成,种种地、养养花,过着悠闲的小日子。”
许真真感到诧异。
他还经营着布匹、皮草、钱庄等多种生意,见“糖心居”生意好,他就毫不迟疑的放弃一大部分,将生意的重心转移到这边来,可见,他是果断、理智,而又野心勃勃的商人。
给根杠杆,他就会去想法子撬动地球的那种。
这样的人,会有田园梦?
她不信。
但是也不会去质疑。
她一脸严肃,“郭东家,你别忘了,我是个有夫之妇,希望多顾及下我的感受,以后也莫要再说这些有辱我名节的话。否则,咱们的合作即刻终止。”
郭谦微微蹙眉,“你对他还抱有幻想?”
许真真看着楼下的街道,幽幽地道,“他一日没传来消息,我就还是他的妻子。”
郭谦眼里染上怒色。
但是,很快,便又恢复了平静。
他点点头,“那我便替你打听消息吧。”
许真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索性去茅房。
过得一阵,她回到包厢,陈满谷与万庆也已回来。
郭谦问,“祈必胜人呢?”
万庆道,“他被林捕快带走了。”
“林捕头?”郭谦不解,“他人不是在县衙当差么?”
万庆便说了大概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