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子看着夏挽情未施粉黛,却自有一番清新美人的模样,惊艳的张着嘴忘了闭上。再看到她耳朵上的耳洞时,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意。
夏挽情压住怒气,故意压低声音说了句“抱歉”,就起身拿起帽子,躲到一旁无人处重新绾起了头发,张公子痴痴的望着夏挽情走远的身影,舔了下嘴唇,低头看见夏挽情桌上的的酒杯,笑意更深。
“烦死了这些瓢虫,回去得好好把他挨到的地方洗个遍。”
夏挽情一坐回位置上,张公子马上端着酒杯走到她面前,笑得谄媚。
“刚才撞到这位公子确实对不住,张某我敬你一杯,算是赔罪了。”
说着,将自己杯中酒一饮而尽。
“区区小事不用在意,我在等人,就先不喝酒了。”
张公子步步紧逼说道:“诶,公子不喝,就是不原谅张某了,这样,我请十个这海蜃楼里最美的姑娘来陪公子如何?”说完就准备朝老鸨招手,夏挽情连忙叫住他。
“诶诶诶,这就不必了。”夏挽情端起酒杯,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将杯中酒喝掉。
张公子看着夏挽情喝了酒,不动声色的坐回自己位置,用余光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陆拾弋在客栈准时收到了阿玖的飞鸽传书,他打开纸条,上面写到沈豫已死,从其子口中得知少时家中曾有一位胡人经常出入,与沈豫密聊。阿玖连夜挖开沈豫的墓地,在棺椁陪葬品里找到一个胡人女子的画像,已派人在各地寻找。
“胡人女子……”林大夫当年被冠上的就是与回纥通信谋逆之罪,此事跟这个胡人女子肯定脱不了干系。
陆拾弋传好书信,就立刻返回海蜃楼。
锦瑟让手下人把张公子扔了出去,自己重新穿戴整齐,想回到一楼去见夏挽情,结果走回大厅,才发现夏挽情已经不见了。
“看来还是我魅力不够呢。”锦瑟转身准备离开,刚好撞上回来的陆拾弋,陆拾弋见夏挽情不在位置上,焦急的四处张望。
锦瑟看出陆拾弋的状态不对,赶忙凑过来。
“那位公子没跟你一起吗?”
“姑娘可有看见我家公子走出去?”
锦瑟招来大厅小厮,询问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公子的去向。
“小的刚才看见他和张公子喝酒来着,后来还勾肩搭背的聊天呢,再后来就没见着人了。
但小的一直在门口站着,两位公子肯定没出去。”
“张公子?”
锦瑟心头一紧,暗叫不好。
“是我们这儿有名的浪荡公子,昭武校尉张大人家的公子。”
陆拾弋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一个飞身跃起,开始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
锦瑟转过身去,眼神落在了夏挽情桌上的酒杯上。
夏挽情喝了酒以后就感觉昏昏沉沉,听不清四周的声音,连视线也渐渐模糊,不一会儿,终于支撑不住,睡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