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锦回头,朝身后的仆人、管事和护卫看了一眼,几人跟随夏挽情来到后院接待宾客的前厅,不一会儿许二叔和陆拾弋也走了进来,在夏挽情身边站定。
“皇甫公子是想找我做些什么生意,可细细说来。”
皇甫锦把玩着桌上的紫砂壶,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都行,你们在长安能赚钱又缺钱筹备的生意,我都可以做。前几天来吃着你们铺子里的酒酿糯米麻薯,板栗核桃竹筒糕,还有那种软的桃片糕,都是新鲜样式,我先订购一批糕点送往我江南和淮南地区所有的酒楼,如果受欢迎,咱们再谈长期供货。
还有牛奶加茶,确实是适合有钱人家的吃食,你们若是想再多开几家,我们可以合作,你们可以全权决定店铺的选址和装修,我负责出钱就是。
哦对了,我这几天逛了不少酒楼,竟没有一家比得过我江南的海蜃楼和烟雨阁,所以我打算把酒楼开到长安来,情儿妹妹若是感兴趣,我们也可以好好商谈一下。”
“没问题!皇甫公子不光是天姿国色,眼光更是一等一的好,要不说您才是江南第一奸哦不是,第一富商呢,喝茶喝茶。”
夏挽情已经被这种财大气粗的口气所征服,在一旁不停回想皇甫锦的话,让许二叔一笔笔全部记下来,自己又站起来给皇甫锦倒茶。
她第一次觉得皇甫锦确实好看,整个人从内到外的发着金光,九九九纯金的那种光。
“皇甫公子如此优秀,想必家里兄弟姊妹也一定聪颖过人吧。”
听到这话,皇甫锦悠哉悠哉的小脸垮了下来,将手中茶杯放在桌上,自顾自的低头看着鞋尖。
“我是家中独子,父亲一直对我寄予厚望,所以从小就跟着家里人学习经商。便是有片刻怠慢,也会招来棍棒和拳脚。”
说着瞥了身边的人一眼。“即使是到了现在,身边的这些人,说好听点是奴仆,说难听点是眼线,别人聪不聪明我不知道,但在我父亲眼里,我一定是个不聪明的。”
皇甫锦说的直白,几个奴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尬在当场。夏挽情自知失言,不该当众探听他家里的私事,于是赶快出来打圆场。
“皇甫公子切莫妄自菲薄,老爷子爱子心切,严厉一些是有的,我小时候也挨了不少骂呢,呵呵呵呵……啊,对了,”夏挽情转过头,朝许二叔疯狂眼神示意,“刚才咱们说的第一笔生意是要购买哪些糕点来着?许二叔你快跟皇甫公子对一下,咱们好赶紧准备。”
“不用了,”皇甫锦站起身,朝门外走去,“这些小事后面都交给我身边这位管事跟你们谈吧,我只需要知道最后的结果就是。另外,我有一个要求。”
皇甫锦转过身,看着陆拾弋,眼神里是小小的雀跃和期待。
“我希望全程所有的准备和进度都能由陆先生参与,并且向我汇报。”
许二叔面露疑惑:“这是为何?”
夏挽情急忙摆手,一拍胸脯:“没问题,十一这段时间就专门负责跟皇甫公子对接生意了,有任何事都可以来找他。”
陆拾弋眼看着夏挽情就这么把自己卖了,侧过头去不说话。
察觉到众人的不解,皇甫锦收回眼神,面颊有些泛红。
“啊,因为我对账目一类的东西比较生疏,如果能趁此机会和陆先生好好学习一下,也算是没白来长安一趟。加上我对长安的物价不太熟悉,若是由曾经救过我的陆先生来汇报,我也信的过他。
那……就辛苦情儿妹妹和陆先生改日来客栈找我,我先走了。”
“皇甫公子慢走!”
夏挽情满脸堆笑,把皇甫锦一行人送走以后,赶忙召集二黑叔和许二叔等几个管事开会,分配了各自的任务,看货的看货,选址的选址,写方案的写方案,陆拾弋看着干劲十足的夏挽情奔走在铺面与仓库之间,心情有些复杂。
她确实已经不是那个还需要自己帮衬的小姑娘了,如今的她行事果断,商业嗅觉灵敏,脑子里多的是他不知道的新奇点子。陆拾弋有些失落,刚想走开,被夏挽情拉住袖子。
“十一,你没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