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到付账时,那位公子称忘带钱囊,便将腰间的玉解下,说是暂抵在此处,后我才将这玉交由阿娘保管的。&rdo;
&ldo;还有呢?他还与你说了甚?&rdo;
沈时葶一顿,仔细想想,却当真再想不出一词半字。
&ldo;那他买了药后,去了何处?&rdo;这话属实有些强人所难了,人买了药去往何处,一个十一岁的小丫头怎会知晓?
沈时葶被他眸中的逼视吓得往后一退,推了推他扣紧她小臂的手腕。
陆九霄一怔,瞥了眼她细细的胳膊,扣紧的五指松了松。
&ldo;就没别的了?&rdo;
她小心翼翼地摇了摇头。
男人神色难免有些失意,盯着她半响,似要将她盯出个窟窿来。
好半响,才道:&ldo;要是想起什么,记得同我说。&rdo;
沈时葶忙应下。
很快,他便又背身离开。
沈时葶直愣愣望着那抹纤长至消失的身影,一时忘了挪动身子。
她头一回见他如此严肃认真,比平日里那对人冷嘲热讽的模样,还要骇人几分。
忽的,弄巧匆匆赶来。
她上下打量了眼前的人一眼,&ldo;沈姑娘,你、你无碍吧?&rdo;
沈时葶摇头,问她来龙去脉。
眼下弄巧拿她当半个主子,便也不藏着掖着,将孙氏卖玉,与这玉的来历简要述明。
沈时葶稍稍讶然,却没想到那块玉竟还有这样的渊源。
她倏地一顿,皱起眉头,可孙氏怎的忽然要卖这块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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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
孙氏被秦义唬得不仅不要银钱,连玉也不敢再要,只连连道&ldo;杀人凶手&rdo;与她一分半点的干系都没有,匆匆离开。
既从她这也再问不到什么,秦义便将人放了。
陆九霄低头摩挲着玉佩,脸色晦暗难明。
以贺忱的身份,他浑身上下哪一样东西不值钱,怎可能将自幼珍视的玉佩抵出去?单是想想也知不可能。
可他确实将此物抵在此处,缘由为何?
且锦州城究竟有什么,让他在出征前五日快马加鞭赶来?
当初役都战败,有朝臣将此归咎于贺忱有意为之,更有甚者将通敌叛国的罪名扣在他头上,其中便提起过锦州。
众人不解,这出征之际,贺小将军匆匆赶往锦州,行迹诡谲,在当时那个当口,很难不令人多想。
可此事终究是没了答案,毕竟死人是不会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