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丁成志心一阵悸动,俊脸漫上可疑的红晕,目光就这么落在她脸上,久久回不了神,别看她营养不良,场不大的样子,可笑起来,简直是萌呆了,尤其是她灵动大眼眨巴眨巴的时候,眼底就只有他一个人,那种全世界只认定你的感觉,是他从来没有遇过的。
“你怎么了?”被他直勾勾的盯着,落洛不好意思转开了头,不长的头发因为转动,小小的扬起,带来一股小风,淡淡的香味绕过他鼻端。
“呃,没什么。”收回视线,丁成志掩饰般开口,拿起咖啡喝了口,然后皱眉,看着杯子的咖啡,怎么咖啡是甜的?
“哦。”发现气氛尴尬,落洛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哦了声,低头喝咖啡。
“走吧,先去试试。”丁成志说完,招来服务员结账,然后载着落洛往市中心幼稚园开去,这幼稚园是市一级机关幼稚园,师资雄厚,属本市最好,最奢华的幼稚园,几乎全市所有有钱有势力有地位的人都送小孩过来,为的就是学习最好的,成为出色的人。
两人到达的时候,园长亲自接见,见面就伸手拥抱了下,说话也不客气,两人就这么无视落洛,笑闹了会儿,可见两人的感情有多好。
“她是这次应聘的钢琴师,陈冉冉小姐。”丁成志很郑重的介绍她。
“陈小姐你好,我叫许康,欢迎加入这个大家庭!”园长很客气的伸出手,眼前的男人和丁成志不分上下,同样是一个出色的男人,但他穿着书卷气十足的正式西装,那副学究的模样,比丁成志顺眼得多。
“许先生你好!”落洛伸出手和园长轻握了下,以示礼貌,露出一抹真挚的笑容。
“你们客气什么,没看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说着戳了下自己的手臂,表示受不了。
“陈小姐别理他,我们先去琴室看看如何?”许康笑着说道,并亲自在前面带路,丝毫不理会丁成志。
“嗯。”许康的举动让落洛露出一抹笑,这个许康有点意思啊,然后她回头看了丁成志一眼,跟着许康往前面走。
“切!”丁成志也跟上他们,三人往琴室走去。
入目是宽广,干净,明亮的钢琴教室,不下几十张的凳子,排成了五排,凳子前面一座大型的钢琴,吸引了落洛全部的注意,好漂亮的琴,和家里的比起来,相差不远!
“喜欢吗?”许康笑看着落洛惊讶的神色,然后带着她往钢琴走去,这是他花了很大的物力从国外运回来的,但因为找不到出色的琴师,所以一直都空置着,但他有让人好好的保养。
“好漂亮!”占地面积怎么也不能和落家比,但这种视角效果,也不错了,看到这么大的场地,落洛的目光都亮了起来!
“喜欢就好。”许康看她惊喜的目光,露出一抹同意的笑容,并亲自邀请落洛弹奏一曲。
“嗯!”也许是太久没有触碰过钢琴了,落洛显得特别的兴奋,一张白皙的脸上,露出来的灿烂笑容,连阳光型的丁成志都黯然失色。
不算密封的钢琴室,随着她手指的舞动,悠扬的音调随即弹出,渐传渐远,美妙动听,犹如沙漠突然出现绿洲,传进每一个人的心里,不知何时,钢琴室外,聚集了一群人,他们看着一个女子坐在钢琴前,细心弹奏着,脸上陶醉的神情感染每一个人。
闭上眼睛弹奏着,感受着往日温馨,那种遥远的记忆里,都是哥哥疼她的珍贵时刻,还有…。马学长看着她那种耿亮的目光…。
此时微风顺着窗户闯进来,拂过闭眼女子的脸部,调皮的在女子的脸部一扫而过,女子的唇角勾起,一抹幸福的笑容展现,那样的美好,那样的向往。
一曲即毕,如雷的掌声随即响起,聚集在门口处的人,在钢琴声停下的时候,给予了最热烈的赞赏声音,就连那些还不懂钢琴的小孩子,都露出了惊喜的目光。
这样的情况,门口处的两个男子显然是知道的,也很满意,没料到她懂之余还弹得这么好,很多人都是被她的琴声吸引过来的,而他们乐见其成。
俏脸因为突然的掌声,飘上两朵红云,因为没有料到她弹钢琴会有这么多人听着,脸上漫过腼腆的笑容,不过因为有这么多人在,她虽然害羞,但很高兴有这么多人欣赏自己的弹奏。
“啪啪,陈小姐,你合格了!”许康在掌声停歇的时候,鼓掌一边说,一边走过来,然后转身对着门口的人说道:“从今天起,陈老师会留下来,成为出色的钢琴师!”
“陈老师,恭喜你!”人群中一个偏瘦的女子说道,她带着眼镜,笑着看她。
“欢迎你!”其余几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子也笑着说道。
“陈老师你好!”然后是一群看的入迷的小孩子的声音,他们扬着童真的笑容,带着惊喜的目光久久看着她。
“谢谢!”落洛看着眼前的一群人,心很感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深。
就这样,落洛成为了市一级幼稚园的钢琴教师,负责教导小孩子钢琴的知识,这是她真的没想过的事,她是因为喜欢钢琴,而去学习的,希望可以在爱的人面前弹奏,不过能够成为职业,也是她没有想过的事情。
除了入职第一天邀请过同事们吃饭后,她就和这里的人打成一片了,这些人都是一般家庭长大的,待人待事都平和近人,很容易相处。
除了偶尔小孩的吵闹之外,这一个星期以来,她过得相当愉快,丁成志缠过她吃过一次饭外,基本都是她一个人很高兴的度过。
相比落洛的开心,落雪就过得凄惨了点,醒了的时候,大手习惯性的伸向旁边,嘴里低沉的唤:“小猫。”
手边空落落让他警醒,眼眸随即瞪大,小猫呢?手感明明还在,她的人呢?昨晚记忆里抱着她啊?但空气里一点她的气息都没有,落雪马上跳起来,冲进了浴室,没有,试衣间,没有,怎么会?
这一个月来,他每天都习惯伸手去碰旁边她的位置,在那天亲自带她来他房间后,这个举动也是那个时候养成的,他苦笑,这一个月来,她都消失了,难道昨晚又是他做梦吗?
不对,昨晚他记得去酒吧见到了一个女子,她除了脸上有点疤痕外,活脱脱就是她,他的记忆里很好,只一眼他就能记住,对,昨晚的人是她,那么现在她呢?
脸色凝重,落雪很快刷牙洗脸,换上一套纯黑色的西装,里面一间雪白的衬衣,很完美搭配出他莫测高深的形象来,只是他脸上的神色比以往要冷,要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