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话的人刚走,地坑就在旁边抱怨,“国公爷也真是的,明知世子爷你身体还没好全,就要您出院受寒”
阮镜之的神情倒是淡淡,吩咐了天罡给他梳洗一下,把地坑留在院子里,就带着天罡去了前院。
到的时候厅里已经是坐齐了护国公的一家子人,他挑了挑眉,就抬步进去。
坐在主位上的就是护国公阮鸿书,穿着一身靛青的四蟒朝服,长的还算周正,嘴巴上还蓄着两撇胡子,看架势是刚下朝回来。
右边的第一位年余三十好几的是阮鸿书纳的小妾,二姨娘姚香茗,她的身后站着的三个人,是她所出的二公子阮慕柏,三公子阮慕松,大小姐阮灵蓉。
四人颇有围成一团,齐齐上阵来干架的气势,而二姨娘的下首就是三姨娘卢怜兰,身后站着的是二小姐阮兰芷。
母女两个看起来都是畏畏缩缩的样子,应该是被二姨娘一房的人压榨了多年。
阮镜之朝上首的阮鸿书行了个礼,见他名义上的父亲点头,他才坐在了左首边的第一个位置。
阮鸿书见自己的嫡子落座,这才道,“琯溪,过几日就是陛下生辰,为父的意思是。。。。”
他话还没说完,阮镜之就接口,“儿子明白。。。。”
这前半句说的几人眼睛一亮,就听少年后半句接着道,“儿子会备好衣服跟礼品,断不会让父亲失了颜面”
二姨娘听了这话,顿时眼神怨毒了几分,要不是魏英那个贱人出生好,这嫡妻的位置便是她的了,何苦让她的三个孩子挂着庶出的名好待了那么多年。
现如今她好不容易吹了一晚上的枕头风,求着老爷给他儿子一个入宫的机会,这贱人的儿子就是贱,身子都破成这样了,还想着去御前丢脸。
思及至此,她不由在面上扯出七分心疼的神色来,“琯溪,不是老爷不想让你去,而是你这身子还没好全,到时候出了什么意外,我可怎么跟夫人交代”
阮镜之闻言只是拨了拨茶盖,不咸不淡道,“每年宫宴,我的身体不就是这么过来的,二姨娘怎么搞的好像我今年就要死了一样”
二姨娘脸上的神色一僵,顿时皮笑肉不笑道,“琯溪怎么会这么说,我怎么会盼着你不好,好歹我也是你娘”
阮镜之轻轻的抿了一口茶,白色的烟雾蒙在了他的脸上,看不清神情,只听少年道,
“二姨娘说笑了,尊卑嫡庶有别,我娘只是死了,但她还是正儿八经的护国公夫人,你也只是父亲的妾室,麻烦以后二姨娘请叫我世子”
这话说的,姚茗香内心恨的咬牙切齿,面上确是只能摆出一副柔柔弱弱泫然欲泣的神情望向了阮鸿书。
阮鸿书对上了自己女人的眼神,又看阮镜之那副安然的样子,不由得沉下脸来,刚想说道一句。
难知,阮镜之突然起身就对他行了一礼,“父亲,五日后就是母亲祭日,儿子打算去延清庙为母亲念经诵佛一年,母亲那年走的时候太痛苦,我想趁着儿子还活着的时候,多少为母亲积点福德”
这话说的把阮鸿书自己即将要说出得话给硬生生得收了回去,提起阮琯溪的生母,他就不由的想起当年那朵最合自己心意的解语花,他曾经也是爱过那个女人的,但英儿走的早,她的儿子又是个药罐子。
思及至此,阮鸿书抬头打量着阮镜之的眼神就深了些,最后也只是摆了摆手,算是同意了。
阮镜之又行了一礼,无视二姨娘那一家那又惊又喜的表情,径直的走了。
第62章这个要命的楼主
当今皇帝是上一场九龙夺嫡的胜利者,但他上位之后的荒诞事情一直是层出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