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
她又将窗户开了条缝,快速向下扫了一眼。
到处都没有。
秦婉手心里渗出了汗。
腰牌丢了。
还是在她房间里丢的。
这下还怎么说得清?!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回忆了一下。
她清楚地记得,李三为把腰牌还给了她,连带着拓印的那份一起。
所以去见李三为的时候,腰牌还是在的。
这之后,她便与人打了一架,随后又去了黑巷。
难道腰牌是打斗的时候掉的?
这样想来,那剑似乎的确曾接近过自己腰间。
秦婉暗骂自己粗心,光顾着不被人发现,竟把腰牌这样重要的事情忘了。
不行,得去找回来。她的身份特殊,绝不能因为这一件事,把自己搅进官司里去。
秦婉迅速转身,打算重新换上夜行衣。
床上那人忽然哼唧了起来。
她脚下一顿,看向桌上的熏香。
熏香已经燃尽,算算时间,这人差不多该醒了。
再续一支?
可这香带有迷药,用量太大,不能保证会不会有其他后遗症。
抓紧时间出去?
一来一回,很可能会来不及。到时这人醒来,发现房里没人,腰牌又遗失了自己岂非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秦婉深吸了一口气。
丢失朝廷腰牌是大事,想来这人不敢闹大。只要自己一口咬定没见过腰牌,谅他一时也不能怎样。
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秦婉将面纱仔细带好,熟练地扬起一抹笑容,施施然向那人走去。
她走到床边,正想着一会儿如何措辞,目光突然一滞。紧接着,她瞪大了眼睛——
那腰牌,竟好好地挂在那人腰间!
她惊讶地拿起那腰牌,借着摇曳的烛火,仔细确认了一遍。
不错,就是工部的腰牌。
可为什么会在这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