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既然醒来的话,为什么又要装睡?”
这还是他许久以来,第一次在床上和傅砚辞面对面地说话,以往都是他醒了,这人留下的只有一侧冰凉的空位。
傅砚辞先是朝着虞乐那边移动些许,两人的鼻尖都快要碰到一起。
“没有装睡,我是被你翻身的动作吵醒的。”
虞乐一瞬脸红,“那是我对不起您……”
话音都没来得及落,虞乐的嘴唇就贴上另一瓣柔弱。
傅砚辞只是简单一碰,之后两人迅速分开。
“下次,再听到你的对不起,我会考虑把昨天晚上的一套全部重新复现。”
虞乐心底涌起羞耻,想就近埋入身下的枕头。
可傅砚辞紧接着的问话,却令他身躯一怔。
“乐儿。”傅砚辞抬高他的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下巴抵着虞乐的头顶,“或许,你知道刻印吗?”
虞乐眼底泛起一丝惊慌,“什么、刻印?”
傅砚辞低笑一声,继续问:“那你是拥有刻印能力的oga吗?”
虞乐眼底的慌乱比起刚刚更加明显起来,可因为两人姿势的原因,他们都不知道彼此此刻的神情。
他迟疑着开口:“……元帅,我、我不知道什么叫刻印,这个词语我从未听说过,您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刻印是什么意思?”
“无妨,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下一秒,傅砚辞却直接话锋一转,“既然乐儿都不知道什么叫刻印,那又怎么会刻印我呢?”
“你知道吗?乐儿,我现在是一个只属于你的alpha,余生我都只能闻到你的信息素,也只对你的信息素有反应,我的发情期除了你,没有任何人能插足。”
“这——就是刻印。”
“而刻印的过程,你需要时时刻刻在脑海里描摹我的模样,唤我无数次的名字,最后在我身上留下刻印。”
“可是我们,见面都没多久,结婚更是没多久,甚至第一次见时,你怕我怕得双肩颤抖。那乐儿又是怎么在脑海里想我、念我无数次呢?”
“你、是不是早就对我动了心?”
虞乐哑言,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傅砚辞的问题。
傅砚辞也不着急催促他,耐心地等着他的回答。
虞乐僵硬地杵在温暖的怀里,被窝里的脚却愈发冰凉,心里的慌张被一寸一寸无限左右拉长。
他试探性地开口:“元帅,我是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刻印,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刻印了您,对此,我真的深感抱歉,这个……这个刻印还影响您的生活,让您感到……是我的错,如果可以的话,刻印是可以像标记一样,通过剔除来消掉吗?”
“可以。”傅砚辞肯定的回答,不过接着又说,“只要我们两个,其中一个死掉就好了。”
最后这句话说的格外残忍,令虞乐下意识地就想脱离这个温暖的怀抱。
可傅砚辞箍紧了他,“傻乐儿,我怎么会舍得你死呢?你说你不知道刻印……没关系,既定的事实我们无法改变它,那就顺从地接受,吃亏的是我,也没关系。”
“我真的……很抱歉,元帅,我……”虞乐脸色布满深深的歉意,面色纠结,“我要做些什么才能补偿您?”
“……我们之间还有合约,那我、那我就遵从当初合约上写的一切,争取给您做到最好,我……我一定不让你后悔与我的买卖,我……”
剩下喋喋不休的话被傅砚辞的食指堵在了喉咙。
“乐儿,你是我的妻子,我会原谅你的失误,关于合约的事情……我们之后会有更多的时间详谈里面的内容。”
中午。
虞乐一个人在房间里用了午饭,之后才从元六的口中得知,这场游轮的拍卖会要举行三天三夜。
傅砚辞并没有和他一起用餐,两人赖床好一会儿,起床洗漱后,傅砚辞就被别人叫了去。
因为担心自己在船上又遇见什么突发的意外,傅砚辞还为他留下元六陪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