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廓充满恶意:“你的叔祖在长安富贵,而你在石城县历经蹉跎,如此不忠不义不孝不悌之人,你难道不愤怒吗?”
不忠不义不孝不悌不是这么用的……修辞有问题。
虞玓边想着边慢吞吞地说道:“阿耶虽不曾详讲过家中情况,却也曾讲过家有叔祖曾愿为祖父替死,有此事,他便比你强不知道多少倍。”他迎着王君廓愤怒的眼神,淡淡言道:“至于你,且等着官府判罚吧,无论如何,你出不去了。”
王君廓哈哈大笑,看起来混不在意,甚至还啐了口唾沫,“你尽管捉拿我,且看看究竟是谁胜谁败?!”
虞玓微蹙眉,眼看着几个镖师捉拿着王君廓回去官府,心里还在思忖着刚刚王君廓的说法……这石城县外许是还藏着接应他的人马。
倘若数量足够多,化整为零潜入县城的话,还真的有可能冲突了县衙把人给抢出来。
县衙只能防住普通人,对于王君廓那批杀人不眨眼的劫匪还真是难说。
毕竟……最近县衙至少经过了两波洗劫。
先是陈屠户,后是王君廓的人。
只不过以何县令的秉性,怕不是早早就给平州那边递话,如果能及时赶到的话……他想着昨日王思远同他八卦的送亲队伍……昨日按着历法来说,可是大凶。
有人迎亲?
虞玓不过一顿,稍把这件事放在后头,再思索起王君廓的事情。镖师的动作很是迅速,把五花大绑的王君廓立刻送到衙门去。
虞玓在后头,慢一步再去。
若王君廓所说的事情是真的,那无非是让虞玓面对两件事。
一则是县衙会如何反应,二则是他要如何应对。
…
深夜坊墙,巡逻的队伍看到镖师压着个五花大绑的人顿时起了疑心,盘问后这才一路把他们送到了县衙的门口。
而正巧在他们遇到了刘氏带着的另一批人,后面正捆着四五个成肉球的人。
镖师定睛一看,其中一个是刘娘子的夫婿张三。
咳。
张家娘子看着极为气愤,亲自敲了县衙的鼓,把张三并着王君廓一行人都送到公堂去。
何县令正睡得一塌糊涂,先是被梆鼓吵醒,只觉得连日来当真困顿。
他打着哈欠听着门子的回报,只听得“王君廓”三字时还有迷茫,还是屏风后自家娘子略显困惑地说道:“王君廓……这不是几年前朝廷说背叛朝廷而被乡民杀死的大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