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夏日凉快也会舍得买些装饰,只不过不如冬日厚重。
周堂做事还算靠谱,查到案发前有两个同行曾见过,目前出车还未归,这才赶回皇城司把先探查的报给大人。
下午三人早早的到了车行,东家恭恭敬敬把三人迎了进去,周堂上午打过招呼,东家把见过的两人也留了下来。
三人坐在堂中,顾大人坐在上首,东家如坐针毡,只敢屁股勉强沾点椅子。
半晌后人未至声音先到,“刘东家,不知找我们有什么事儿。”
刘招福手如鸡爪似的扒拉了一下,想阻止已来不及,看向俩大老粗大大咧咧冲了进来。
屁股起了坐位又尴尬坐下,局促的仿佛跟坐牢般,刘招福朝上首大人赶紧解释,“都是大老粗,大人莫怪。”
刘招福顿了顿,赶紧还是起身冲到门口,抓到俩傻帽往里带,“闭嘴,进去就跪下!”
两人有些愣,“刘东嘎,嫩嗦甚么勒?”
“闭嘴吧你!”
两人被拽了进去,随后看到皇城司衣袍,他们平时连白袍司使都见不到,今儿直接见了仨色儿,吓的脸色一白,赶紧麻溜的冲过去跪下。
他俩好像也没犯事儿啊。
刘招福局促的搓了搓手,讨好的朝上首大人笑了笑,“这个瘦点的叫老严,那个胖子叫老汤,这两人平素跟老胡关系比较好。”
顾桓挥了挥手,刘招福讨好笑了笑,退回椅子旁不敢再坐,这次大人没说让自己坐,只能站在椅子旁弯腰搓手。
顾桓轻扣桌面,眼神打量跪在下首的两人,模样普通,看着倒是老实憨厚,“你们两人最后一次见胡成卫是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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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汤不敢抬头,想了一下,“是前天早上,我跟老严车行碰到的。”
“似的,似的,窝前天才碰桑。”老严赶紧附和。
刘招福尴尬看了一眼上首大人,“老严是外地人,来汴都三年了,在汤家庄买屋定居,是个老实人,就是汴话不太会。”
锁云看了一眼顾大人,明显今日顾大人不太高兴,听着这声音,他都觉得刺挠的慌,不怪顾大人眉头能夹死苍蝇,他拳头都不由自主收紧了,“当时是什么情况,叫老汤是吧,你来说。”
老汤赶紧回答,“他当日说,他四天前,也就是大前天下午他接了大客户,雇了他的车,是两个年轻人,五俩银子出城一趟,所以大清早来驾车,中午好赶到约定点。”
“前天早上我们仨一起登记出的车行,他马车在来财赌坊门口停的车,我和老汤准备去北门转转,当时在那里分开的。”
开财赌坊跟案发胭脂铺子隔了二里路,七八个巷子,明显对不上。
又问了些问题,见没有其他收获,两人这才离开。
刘招福见两位大爷离开,顿时送了口气,还好不是他们犯了什么事儿。
大冬日的,刘招福一身冷汗,看向下首瘫坐在地,同样被吓的不轻的老严和老汤,“老汤,皇城司大人说的话你听到了,歇息一下去一趟胡家村,通知老胡家人去刑部领尸体吧。”
掏出帕子擦了擦冷汗,又叮嘱,“看来最近不是特别太平,老严你跟其他兄弟说声,最近跑车安全最重要,别再出什么事儿。”
刘招福顿了顿,思索了一下,掏出一个荷包扔了过去,“带给老胡家,家里只剩下孤儿寡母,也是不容易,顶梁柱没了,往后日子不太好过,通知弟兄们,往后相互帮衬着点。”
老汤接过银子,“谢谢东家。”
“快滚吧,得给我缓口气儿,可吓死我了!”
老汤拿着银子拉起发傻的老严出了门。
东家平素虽然有些小气抠门,但对他们确实算是极好的了,出了门,俩人有些愣,前几天还乐呵呵的熟人,转眼就没了,有些像做梦一样。
顾大人刚回衙门锦春神色不太好,“大人,工部杜司狱家的小姐下午上街被人捂嘴,小厮反应快给推开了,杜小姐只是受了惊吓无碍,但小厮在推开人片刻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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