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入碗中,晶莹剔透,宛若翡翠!
“这是祖父昔日所酿也,于今怕有五十年了,”张愿笑道:“他想告老回乡之日来喝,终究客死异乡,没有喝上。”
“你夫子在日,知我有此好酒,也屡次怂恿我开封来饮。”
“我虽然很想品品这陈年美酒是何滋味,终究没有舍得!被他怪我吝啬。”
“既然你夫子别的都不要,只要一壶酒,那我便将孟将公这壶酒祭于他吧!”
说话间,便把这五十年的美酒洒在地上,看得下人们一阵肉疼!
陈成见他眼睛不眨一下,也是心中疾呼:
这特么就是五十年茅台啊!
而且还是大会堂上二把手没舍得喝的那一瓶!
说是宝物、文物,也不为过啊!
张愿却毫不介意的笑笑:“我不日回京,怕是不能再去岘山坟前祭拜,你夫子若是闻到酒香,便到我这海园来饮就是了!”
“晚上在梦里,也正好听听他是否还有些话要与我说哩!”
说着,抱起酒坛,就往阶下泼洒,这下连小陈都替他肉疼了。
“唔,还留了一点,”张愿看了看坛底:“刚好两盏——我俩一人一盏。”
“要是没有人陪着喝的话,你夫子会说不热闹。”
取了酒盏,倒下去,还真的与他说的一样——
刚好两盏!
不多不少!
看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张郎中也和孟夫子一样都是酒鬼……
一盏送到小陈面前,小陈接过,看着盏中绿汪汪的颜色,其实不大敢喝——
古代的密封技术不佳,指不定有什么细菌毒素,或者这酒早就变质了呢!
“来,请!”张愿沥干了酒坛中最后一滴酒到自己酒盏中,笑着向陈成举杯道——若不是先等客人喝,他自己早就忍不住了。
搞不好就是他自己想喝,才说什么是“祭孟夫子”的……
陈成见对方如此好意,也不忍拂了,咬牙闭眼心一狠,尝了一口——
出乎意料的是,并没有他想象中酒水变质后的酸腐味。
反而很香,很柔,很绵滑……
真是独特!
陈成睁开眼,一仰头,余下一盏一饮而尽,爽快无比!
“哈哈!好!”张愿赞了一声,也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一旁没有酒喝的江森,看着他俩那副“很好喝”的样子,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陈成手中举着空酒盏,朗声吟道:
“楚人汲汉水,酿酒古宜城。
春风吹酒熟,犹似汉江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