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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满腹疑惑,一个浑然不知。
等到家,听老爸问的时候,钟盈不禁皱起了眉。
是告诉他,还是编个理由糊弄过去?
她下意识眼神飘到陈青安身上,想让他给自己出个主意,却被钟轼凉凉打断:“……盈盈,我是问你,又没问他。”
她闷闷噢了声。
算了,说实话吧。
钟盈心里是很忐忑的,她爸的学术咖位太高山仰止了。门下又不乏像靳骞那样聪明勤奋的人中龙凤,博士博后一堆,小小的科研助理他肯定是看不上。
但还是表情淡静,从想转行说起,把蹭课到认识乔梦琬,被抛出橄榄枝等等一系列简要说了遍。说完,她就垂着脸,安静了。
听老爸嘶了声,钟盈直想往陈青安身边缩,结果被钟轼扯住了:“嘿!盈盈,那你愁眉苦脸的做什么?这是好事,多应该开心啊。”
诶?
钟盈没反应过来。
“爸爸真是替你开心!”
为了印证他所言不假似的,钟轼儒雅眉眼带笑,生生浮出道淡淡的鱼尾纹:“你不要感觉做科研助理起点就低了,平台、资源和个人努力才是最重要的,既然有想法,就好好去做。”
“比起应届硕士生,做这个你是有优势的,”钟轼柔和勉励道:“你更懂人情世故,也更灵活,不会在一些小事上钻牛角尖。但盈盈你记住,不要让这成为你的缺点——做科研还是要沉下心,安安静静的,啊。”
钟盈猛点头。
眼睛酸酸的,说不出话。
当晚,钟轼是真的很开心,兴致高涨地提议喝两杯。
喝就喝呗,顾秋容和钟盈表示都行,无所谓。
在他们这个人均八两酒量的家庭,陈青安瞬间就感觉自己有点儿多余。可哪有不喜欢劝女婿酒的岳父,似是看出陈青安所想,钟轼立即给他满上了。
陈青安表情有点破碎。
他不仅酒量不行,还上脸。
很小两杯入腹,钟盈还是冰雪温柔,陈青安已是俊脸薄红,撑着头,神色微怔。
“爸,你别劝他了。”
钟盈看了好笑,晃了晃老爸手臂:“我跟你喝就是,他真没那个酒量。”
“你是你,他是他,这怎么能一样。”钟轼皱眉。
“别,盈盈。反正我喝两杯和喝十杯差距也不大,都是醉,我陪爸喝。”
陈青安弯唇:“……就是等会儿真不行了,记得送我去一附院急诊,千万别去其他家。”
钟轼端酒杯的手停在半空,脸瞬间黑透了。
不过都有分寸,当晚钟轼夫妇也没真让陈青安喝多少,就放他们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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