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羽递回给她:“这药油比我买的金疮药好。”
他出了林子,去附近的镇上买了衣服、鞋子,又按照谢炎炎的身量,给她也买了两套。
还买了吃的和药膏。
“你烧过火?”
“嗯,焖了几个瓜。”
一说瓜,周少羽立即想起来甜水瓜。那瓜能焖?
谢炎炎睡得懒,不想多说,指指地上的土堆说:“你扒出来吧,应该熟了。”
她焖的地瓜是含糖量很高的烟薯25,选的中小号,也有几块是小香薯,焖30分钟肯定熟了。
地上放着一把铁臿,周少羽估计是谢炎炎从地下带来的。
周少羽拿铁臿把上面土铲了,小心地把地瓜扒出来。
令人口涎三尺的香甜气味儿就飘出来了!
“这是什么?”
“地瓜。”
他很想问她哪里来的,但是又闭嘴了,他几乎能猜到答案——
“土里挖的”
“林里找的”
“地上寻的”
……
她愿意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地上一溜放着十几块烤地瓜,周少羽问:“直接吃?还要洗吗?”
烤地瓜啊,水洗了还能好吃?
她拿了一块,把外面皮轻轻地撕开,示范给他看:“去皮,吃里面的瓤就可以了,小心烫。”
地瓜本身就很甜很糯,再这么一烤一焖,别提多好吃了。
若在冬天,更好吃。
周少羽学着谢炎炎的样子,剥了地瓜皮,那地瓜一入口,唇齿间尽是绵密的甜香。
“真好吃。”他眉目含笑地说。
谢炎炎看着他,他是唯一的异姓王南海王的世子,却没有官家子弟的骄纵,也没有质子的心理阴暗和愁苦。
神采飞扬,恣意洒脱,尤其他的笑容,很好看,很暖,像春天的花儿,像夏天的阳光。
看着他,整个世界都光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