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满粮隔空向夜衣人劈出一掌,夜衣人似乎不想应战,纵身跃出围墙外。
钱满粮怒喝道:“哪来的狂徒,竟敢夜闯周家山庄。”
夜衣人在围墙外立住身,哑着音,一听就是特意变声了,回道:“听闻周家山庄的大管家身手了得,看你这轻功出手,定是钱管家了?”
“哼!莫管我是谁,你今夜夜闯周家山庄,属实大胆,报上名来。”
“呵呵……”夜衣人仰头笑道:“小小一个周家山庄,我当然是来去自如了。”
“狂妄,看掌……”钱满粮哪能容夜衣人如此猖狂,不再多说废话,直接跃下墙头向夜衣人攻去。
钱满粮打小就和山庄的护院师傅练习武功,听说这护院师傅,是周老太爷花重金聘来的某落没王府的首席武师。
但钱满粮的父亲告诫钱满粮,做人要懂藏,万不可高调,于是,钱满粮一身好功夫,却很少在人前显示,他真正的实力,也无人知晓。
钱满粮与夜衣人五十招过后,夜衣人明显落了下风,正欲抽身罢战,却被钱满粮一招恶鹰掏心,一把抓下夜衣人的头套。
夜衣人顿时慌了,忙从袖里甩出三把飞镖,攻取钱满粮的面门、喉咙和胸口。
趁钱满粮后下腰躲避飞镖之际,夜衣人捂着头消失在浓浓黑夜里。
穷寇莫追,钱满粮轻蔑地冷哼一声,抓着手上的头套,跃上围墙,返回周家山庄。
回到管家房,钱莫氏早已鼾声如雷。
钱满粮将从夜衣人头上抓下来的头套凑近灯下细看,头套顶部被钱满粮的鹰爪功抓破五个洞。头套并无什么特殊的特征,就是普通的夜行衣的头套,不同的是,钱满粮抓伤了夜衣人的头皮,血沾在钱满粮的手指上。
第二日一早,钱满粮拿了头套,去泰元馆向周老爷汇报昨晚夜衣人闯山庄的事。
周老爷大为不满,语气不怒自威道:“山庄的护家师傅们都干什么吃的,竟能让歹人夜闯山庄?”
“老爷,这歹人,身手的确不俗……”钱满粮低着头,不敢抬眼。
“哦?”周老爷似乎来了兴致,他见识过钱满粮的功夫,能让钱满粮说对手身手不俗的,定是有一定的功力了,轻笑一声,问:“他与你过了几招?”
“回老爷,五十招内,我没能拿下他,惭愧。”
“能与你过上五十招,这崇州镇应该找不出两个,这么说,昨晚那歹人,的确功夫不错。”周老爷若有所思道。
“老爷,从今晚起,我会加强巡夜。”
“自己不要那么累,让护院师傅们多动动。”
“是,老爷。”
“你说那歹人被你抓伤了?”
“是的,我撕他头套时,抓伤了他的头皮,我手指上沾了血。”
“你在慈和轩撞见歹人欲翻墙进慈和轩,他进慈和轩做甚?”
“回老爷,不知,大概是随处找一处大院偷盗吧。”钱满粮推测。
“嗯,满粮,庄里庄外,都辛苦你了。来,跟我进来。”周老爷起身,率先往内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