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南夜栀只是看上很精神,其实她的体力基本告罄,此刻已是强弩之末了。
中午午餐一结束,她就将收拾社团的任务交给了白瑾瑜和其他社员,自己则抓着一个饭团,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吃完,又匆匆忙忙赶往下午上课的教室。
下午的课是合班课,一上就是三节。
这个课很重要,讲课的老教授是业内顶尖人士,他所传授的知识,不是靠南夜栀刷书就能掌握的——换句话说,她不能利用上课时间休息。
于是咬紧牙关,强打着精神听课。
直到三节课结束,她才头重脚轻拎着包从教室走出来。
期间有不少同学跟她打招呼,她只能勉强笑笑以作回应。
她太累了,累得不能也不想做任何事情。
唯一想做的,就是回到自己的床上,睡个天昏地暗。
深秋日头渐短,此刻暮色沉沉,寒风涌起,肩膀斜背的书包,都重的让南夜栀几乎难以直起腰走路。
刚走到校门口,忽然肩膀一轻。
有人从旁边拎走了她的背包。
南夜栀侧脸一看,愣住了。
居然是白煦。
他穿着一件浅驼色的羊绒短大衣,黑色笔挺的西裤,应该是刚从公司出来,头发刘海向上梳起来,露出了精致的眉眼,光洁的额头,显得商务范十足。
他手上拎着南夜栀的包,俊朗的眉宇间都是心疼。
南夜栀张开干涩的唇,声音沙哑却掩饰不住欣喜:“你怎么来了?”
白煦伸出另一只没拿包的手,停在她身前。
南夜栀略迟疑片刻,还是将自己的手放进他的掌心。
“我来犒劳我的女孩,因为她太努力太辛苦了,”白煦收拢手指,将她所有的手指都收拢在掌心,将寒风隔绝在外,柔声说,“你靠在我身上,这样走路轻松点,车在外面。”
南夜栀真的太累了,白煦一出现,她勉力提着那口气就松了,将大半重量压在他的胳膊上,直到东门外停着的车旁边。
白煦替她拉开车门,等她坐好了,这才绕到另一侧后排,坐了上去。
今天开车的是秦特助。
坐在前排的秦特助无比激动,悄咪咪从后视镜看这个收服了白总的神秘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