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混乱中,沈冰玉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感觉身上沉甸甸的,腰和屁股都已经麻得没有知觉了,他轻声哼了一下。
“沈哥,你醒了?”沈冰玉抬眼对上一脸担心的左烽,他还伏在他身上,胳膊撑起身子看着他。
一瞬间刚刚发生过的事都涌入了沈冰玉的脑海,他又惊又懵地问:“我不会是…昏过去了吧?”
左烽长呼了口气说:“你刚刚昏过去了,两分钟,吓死我了。”
沈冰玉揉了揉眼皮,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体,结果刚一动他就愣住了,股间传来一阵酸麻。
“你怎么还在我身体里?!”他瞪大眼睛问道。
“啊。”左烽被他问得一脸尴尬,眼神很是愧疚闪躲,但下身丝毫没有要撤出来的意思,甚至还微微挺了挺腰。
沈冰玉又无奈又疲惫地推了推他的肩,说:“快出来吧,你要做多少次啊?”
他看了眼时间,从开始到现在,包括他昏过去的两分钟,已经做了快四个小时了,姿势都换了好几个,虽然爽了,但头一次做下面的那个他现在全身上下都要散架了似的不得劲。
左烽把他的双手压在身体两侧,十指相扣,在他脖颈上啃吻,语气轻柔,像撒娇般道:“最后一次,我还没射。”
他下身那根还跟个热烙铁似的钉在他身体里,嘴上这么说可一点信服力都没有,沈冰玉质疑地看着他。
左烽又用起激将法来,笑了笑道:“沈哥,你拿了三盒套出来,这才用了一盒,就不行了?”
“滚。我那本来也没打算给你用。”沈冰玉佯怒道。
“我不用的话事后不好清理。”左烽嘴唇贴在他锁骨上说话,吐出的气流很烫,他觉得皮肤有些痒痒的。
沈冰玉不跟他小孩一般见识,卸了力气叹了口气道:“你快点射,我好困。”
“嗯。”
左烽把他翻了个身,一手拦腰将他提了起来,他的性器一直插在里面没出来,这么一转一碾,刚经历过几次高潮的肠壁又被刺激得收缩吸绞了起来。
左烽低喘了一声,显然也爽得不行,他伏在沈冰玉背上,一边在后面反复撞进他敏感软烂的后穴,一边将手伸到他前面握住,极富技巧地抚弄撸动。
沈冰玉已经数不清他这一晚上射了多少次了,现在怕是射不出什么东西来了,但他隐约觉得左烽再这么刺激他,他真能射出什么东西来,他赶紧抓住左烽的手说:“别碰这里,不行了。”
他声音很轻,像是羽毛轻轻刮过人的耳膜,呼出的气和眼睑里都是湿润的,眼神朦胧,一副被人欺负得快要流泪的模样。
左烽看着他被情欲浇灌得软成一滩春水的样子,与白天那副禁欲干净的气质截然不同,这样的人被他压在身下干得浑身酸软,一碰就颤,他只觉得一股带电的火苗迅速烧到了下腹,反而更硬了。
沈冰玉的手其实没什么力气,只是轻轻搭在了他的手上试图阻止,他完全可以不顾他的阻止继续欺负他,狠狠地在他敏感点上刺激,让他最后只能呻吟着射出点淫水来。
但是他怎么会那么坏呢?
他应沈冰玉的要求放开了他的前面,专心进攻他湿软的后穴,力度和速度都随着快感的攀升而逐渐加重,把他撞得快要碎了,沈冰玉的呻吟声里都带上了隐忍的呜咽,他叫的左烽心痒,越咬着牙忍着他越想让他叫出来,哭出来,在临登顶峰的时候,他的手按在了沈冰玉的小腹处,用力压了一下,同时在他后穴最深处的那一点上狠狠地撞了过去。
沈冰玉的前列腺要在更深一点的地方,这经过他这么多次的抽插里已经摸透了位置,所以,他也知道在前面按哪里能精准刺激到他。
“咳啊!”
沈冰玉像是搁浅的鱼一样猛烈颤抖了一下,埋在枕头里的脸仰起来,瞳孔骤缩,惨叫了一声,随后像是泄了力一般趴在枕头里一动不动,只能听见他绵长的喘息声。
左烽摸了下他身下的床单,照他所想那样已然湿透了,现在怕是能拧出水来。他扶着半软的性器从沈冰玉身体里抽了出来,摘掉灌满精液的套,心里腾升起一股餍足感。
他知道沈冰玉累了,从身后抱着他趴了一会儿,沈冰玉还没什么反应,只是抱着枕头把脸埋在里面,呼吸的起伏变小了,逐渐均匀了。
他有点怀疑沈冰玉是不是又累得睡着了,于是轻轻叫了他一声:“沈哥?你还好吗?”
还好吗还好吗又他妈是还好吗,你就只会在每次干完了坏事之后来一句还好吗,你这没良心没人性的小畜生!
沈冰玉腹诽着,没有回应他,他有点气恼,又有点羞耻,此时不知道该用何种脸色来面对他,只能把头一埋当鸵鸟了。
左烽的声音近了些,在他耳后响起:“沈哥,先醒醒,我抱你去洗个澡再睡。”
沈冰玉累得一动也不想动,很重地喘了口气,证明自己还醒着。
“沈哥……”左烽发现了他还没睡,但此时此刻不愿意转过身来,他自己动下脑子也能知道是为什么,他心里有点长草,语气放软跟他商量道:“要不先换个床单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