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冰站在一片漆黑的环境里狂妄大笑,看上去就像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季云找过来看到她的时候,立刻打了她一下,“你个孩子跑来这里做什么?你就不怕沈余阴魂不散找上你?”
季云看了眼沈余的房间,那里面仿佛有晃动的鬼魂。
都说亏心事做多了,人就会做噩梦。
季云这个人心肠歹毒,从小逮着机会就毒打沈余,沈余后背上的鞭痕都是她用藤条打的,虽说她恨不得沈余早点死去,但是人是她女儿害死的,她终究会心里不安。
“哈哈哈,妈,你怕什么?那个蠢货是幕战北杀死的,一针安乐死,她死得可快活了,才不会来找我们。”
“你这孩子,说话小声点儿。”
“怕什么,这里又没别人?我就是要说,沈雪雅是我找人撞死的,沈余那个蠢货,也是我找人冤枉她的,她们不是姐妹情深吗?死了一起下地狱永远不分离,这不是刚好吗?!”
哈哈哈……
哈哈哈……
沈雪冰像疯了一样仰天大笑。
幕战北站在木门的后面,森冷的眼泛出可怕的杀气,一双手握紧成拳。
“幕先生,我只是想你找到真正杀害姐姐的凶手,请你信我一次,就一次……我真的不是杀死姐姐的凶手……”
他杀错人了,沈余是无辜的,从来都是无辜的……
……
一个月后。
幕战北的人和沈雪雅车祸有关的所有人调查得清清楚楚,包括沈家的那三个人畜不如的东西。
助理告诉幕战北,沈余从来没有上过户口,她连身份证都没有,银行也没有任何的户头,“幕先生你给的一千万直接划账到了季云的名下。”
果然,沈余一分钱也没有拿到过。
“幕先生酒店那天在你的酒里下药的人并不是沈余小姐,而是季云买通的人,同一天沈余小姐也被季云下了药,监控都拍到了,是季云把半昏迷的沈余小姐送进了你的房间。”
他错了,错得那么离谱。
沈余那一天晚上该有多害怕,一醒来就衣不蔽体的躺在一个男人的床上。
而他不顾她的哭求,犹如禽兽一般狠狠地将她撕裂。
“隔天早上的记者也是季云安排的,她想把事态闹大,逼你迎娶沈余小姐。”
“沈余小姐嫁过门的那天晚上,除了服药流产之外,医生还发现她背后有被虐打的新伤没有愈合,那是因为沈余小姐企图逃家避免与你的婚姻,却被季云抓住,用藤条抽打了一个晚上。”
所以那天他派人接她离开沈家,她的脸色就像快要死了。
“医生说,沈余小姐身上还有别的陈旧老疤,都是被藤条抽的,应该是从小都被这么虐待过来的。”
幕战北咬着牙,一拳砸在办公桌上。
他想到了自己曾把沈余压在这里狠狠侵犯。
他简直禽兽不如。
那个傻女孩儿的身上都是伤,而他却视若无睹。
她这辈子究竟是吃了多少苦,才会在床头刻了那么多的“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