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我现在就带你们过去。”老者似乎生怕他们反悔,一刻都不想耽误。立刻在前面带路,引着他们来到放牧的草地,便先告辞了。
絮走上去对一位颇为年幼的牧童道:“请问一下,是你们告诉这里的牧民潭中有水妖吃人的吗?”
“是啊。”他懵懂的点了点头。
“小孩子骗人会烂舌头的哟,我昨日就到水潭去了,压根没什么水妖。”她煞有其事的恐吓道。
小孩不服,气嘟嘟的道:“我可是亲眼看到的,有一次我们去那里让牛儿喝水,阿元哥坐在湖边,忽然水中伸出一双惨白的手缠绕着阿元哥,将他拖入湖底,再也没有回来过。”
“真的吗?那你们第一次到这边放牧就碰到这种情况吗?”
“放了半年多,都没有过。后来才出现这种情况的。”
“那是从什么时候。”絮追问道。
“要说起来,是从仙女嫂嫂死后吧。”
“仙女嫂嫂?”絮眼睛一亮。
小娃娃点了点头:“仙女嫂嫂是子期哥哥的老婆,有一天她忽然就死了。”
“那位子期哥哥现在在哪里。”
“他就在城中的酒馆内,他悼念亡妻,日日买醉。”
清欢问道:“小弟弟,你能带我们去找子期吗?”
他警觉的看向他们:“你们找子期哥哥干嘛?”
清欢从怀中掏出一枚金币,正欲递给那小娃娃,却被絮一把夺过放进自己怀里。她瞬间变脸,从之前的亲切变得凶神恶煞。她重重的的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使得他往前一个踉跄:“小子,叫你带我们去就带我们去,你哪里来的那么多话,小心我把你当成小石子丢到水面打水漂。”
说完笑嘻嘻的望了一眼手中的金币,又咬了一口,随后如获至宝般放进自己的怀里。还不忘转头对清欢道:“这种小子,拳头就能让他们听话。”
“絮!你未免你太贪财了些吧,黎明可没少给你钱。”长乐对她的解释颇不以为然。
小娃娃摸了摸后脑勺,眼里含着委屈的泪花:“带你们去就带你们去嘛,这么凶干嘛还动手打人。”
“啰嗦什么!还不快走!”絮对着小娃娃挥了挥拳头。
她走在小子的身后,由他带头,若他慢了步子,絮便会上手推搡他一下,并狠狠地瞪他一眼,他唯唯诺诺的带着他们一直到一间偏僻的小酒肆。那里有个男人,他蓬头垢面,面容憔悴,坐在酒肆的门口。只要有人进出,就会一把抓住别人的大腿,乞求他人赏给他一杯酒喝。但大多数人都不理会他,用一脚将他踹开。
“子期哥哥,从前不喝酒。虽然贫穷,但是也是干干净净的,神仙嫂嫂死了之后,便是这种模样了。”小子解释道。
“你的神仙嫂嫂可是本地人?”
“不是的。”
“叫什么名字?”
“芮玑。”
“行了,你可以走了。”絮对他挥了挥手,小子如蒙大赦,一溜烟就跑得没影了。
絮走到酒馆门口去。子期匍匐在絮的身下。絮停住了脚步,并且蹲下身来,子期显然有些错愕,可能他乞求过这么多人,一个人都未曾为他驻留过。
“你可别这样看着她。她一毛不拔,格外的吝啬,你指望她请你喝酒。等下辈子吧。”长乐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