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眼泪恨恨地困在眼底,说,抹掉?你毁了我的一生!
陆文隽一把将我拉过来,然后将我按在墙上,他的手极尽轻薄地撕扯着我的衣服,说,那你也可以记得!我也会天天提醒你!
我恐惧无比,极力挣扎,我说,你放手!
陆文隽的脸变得无比阴郁,他说,你不是不肯抹掉吗?那么,此后,你嫁给了凉生,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会让你得到双倍的快乐!
我一怔,说,你什么意思?
他笑着说,意思就是,他给你的每一夜的缠绵,我都会照样还你!夜里,你在他的床上翻云覆雨;白天,就在我的床上,婉转承欢!
我推开他,说,你是疯子!滚开啊!
他不依不饶,说,你可以告诉我,夜里他让你怎么快乐,什么姿势,我们都可以照样重来一遍,我保证比他做得更好!
他的话,轻薄得让我崩溃,我挥手,一耳光扇在他脸上,说,你滚啊!
他摸了摸自己被打得热辣辣的脸,反手一耳光就还在我脸上。我重重地倒在地上,捂住脸。
他俯身,冷笑,发烫的手一下子伸进我的衣服里,说,对了,他拿着你当宝一样,自然舍不得跟你玩儿这么刺激的,可我会!你也可以将我教你的,教着他做一遍,皮鞭、滴蜡、捆绑……
我捂住脸,自尊已被他撕毁,无力抗争,只能无助地哭泣。我抽泣着说,你走啊!走啊!求求你了!我不会告诉他了!不会告诉他的,我求你了!
陆文隽说,早答应嘛。
他的手迅速从我身上挪开,看着暗夜之中哭泣的我,没再说话。
他开门走的时候,竟回头嘱咐了我一句,那些西药,你还是少吃为妙。找个好的医生看看吧。
我无力地瘫软在地上,浑身发抖,不停地哭泣,却如何也平息不了自己的惊惧。
暗夜之中,我仿佛被抽空了一样。
我竟仿佛看到了凉生,他微笑着,向我走来。
我整理好衣服,发疯一样打开门,冲出去。我只想找到他,找到他。
我一开门,却见程天恩正在门外。
他一见我,便问,刚才是陆文隽?
我仿佛没看到他,一心只想离开,只想找到凉生。
他说,我一直在找你,本来是想问问你,你和我哥这半年里到底在捣鼓什么,怎么他好久都不肯见我了。我还以为三亚那事是你和他做戏给爷爷看,再一同私奔……现在看来……他望着陆文隽离开的方向,说,呵呵,也不必了。你果然好手段啊!女嫁三夫?钱伯果然是慧眼识英雄……
他的话,我似乎一句也听不进去了。
就这样,我仿佛只有不停地行走,才能卸下那些惊惧。
我狂奔到电梯间。
出了电梯,又狂奔在午夜的街道上。
眼泪不住地流,往事不住地在眼前飘过。
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所有微末的幸福,和决绝的悲伤。
我敲开凉生的门时,他愣住了,怎么……
我一把紧紧地抱住了他‐‐他是此时,我唯一可以拥抱的人,唯一能依靠的人,唯一的希望……
我哭着说,凉生,带我走吧!
他说,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