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桐仿佛能看到,命运的色此时正&ldo;咕噜噜&rdo;打转着,等着她来按停,至于是重蹈复辙还是重新活出不一样的自已,完全掌握在她手上。
迟生此时,已经笨拙而心翼翼地离开她的身体,躺到她身侧,同时竭力让自已热情如火的身体冷却下来。
叶秋桐静静地躺在暗中,甚至能看到迟生起伏不定的胸膛,明他此刻分明是用强大的意志力在克制着自已。
前世,叶秋桐认为迟生这样是无能,没本事,被她一喝一推,就乖乖地缩到一边去,一个晚上都不敢动她。
然而活了一世又重生后,叶秋桐已经明白,这是尊重,是一个男人的担当。
前世,结婚的那晚,她和迟生没有洞房,她用最恶毒的语言辱骂了迟生,表明她根本是被逼成亲的立场后,她和迟生各睡一头,度过了一个冰冷的新婚之夜。
第二天,因为发现了她新婚之夜表现不对劲的原因,迟生打起背包就回部队了,借口是部队突然来了紧急任务。
村里人虽然有点奇怪,但是大家都对部队有一种莫名的信任之感,也觉得军人就当如此,国家用得上你,扔下老婆直奔国家需要的地方那就对了。
然后……
叶秋桐打住回忆,过去是过去,重要的是现在,她要如何把握住机会。
如果一切不变,按着前世事情发生的顺序,此时她刚辱骂完迟生,接下来,迟生和她各自和衣而卧,过了一个冰冷无味的新婚之夜,第二天迟生回部队,迟生和她离婚……
不要,老天爷给了她这个机会,她绝不会走上前世悲催的老路。
此时叶秋桐细细品味方才迟生的活,能听得出来,即便被她骂了&ldo;、恶心&rdo;这样的毒辣字眼,但是迟生并没有真正生气,或许,他觉得这是一个女人初遇人事时,惊慌失措的正常反应?
不管了,管他怎么想的,叶秋桐觉得,最重要的是自已不能失去迟生,不能失去这个前世盼了几十年的洞房花烛夜。
迟生心翼翼地缩紧身体,免得惊扰了自已的妻,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叶秋桐用手肘撑起了身体,一支手向他的方向伸了过来。
莫非是骂了还不过瘾?想要打他?
打就打呗,自已皮糙肉厚,在部队带兵,整天摸爬滚打,自已的女人细皮,就算用力打也不会比打沙袋疼啊?
迟生闭上眼睛,准备迎接自家女人的&ldo;怒火&rdo;。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仗着自已喝了点酒,仗着已经是她领了证的丈夫,一关上房门就迫不及待地急切要和她亲热。
难怪人家反感,让她一下,打打自已也好。部队里那些兵油不是经常:打是亲,骂是爱吗?似乎,也有点道理……
谁知道,叶秋桐并不是伸手来打他的,反而是将手放在了他的脸上,轻轻摩挲着他的脸,修长白嫩的手指,指尖温温的,从他的额头滑过了他高挺的鼻梁、落到了棱角分明的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