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书吧门口都能把自己弄丢了,沈小运觉得这事儿挺丢脸的,下午下班之后跟在沈牧平的身后,她拖着步子走得磨磨蹭蹭。
“你不用不好意思,书吧的老板又没说你什么,你也没耽误工作。”
拎着公文包的沈牧平回头看了她三次,终于忍不住说道。
“唉。”沈小运叹了一口气,“我怎么就记得你脸呢?要是我把你也忘了,那就没人会提醒我之前我出的丑了。”
她又叹了一口气。
沈牧平不说话了。
五点的时候,天已经差不多黑了,小路上橙黄色的路灯次第亮了起来,那户人家正在做饭,炸虾饼的鲜香气到处蹿啊蹿,沈小运抽了抽鼻子,也有点想吃了。
“咱们晚上吃什么?”
“我昨天买了草头和西蓝花,还有瘦肉。”
“菜放在冰箱里总是不够新鲜的呀。”
“那我明天回来的时候买新鲜的菜,你想吃什么?”
“炸虾饼。”
男人点点头,记下了要买虾,也记下了要买个手电筒,天黑的越来越早,回家的路也越来越不太好走。
寂寞了一天的小小姐当着沈牧平和沈小运的面把自己的身体拉成了长条,“喵”了一声就走开了。
沈小运觉得自己被诱惑了,颠颠儿地想去揉猫,被沈牧平拽住了先换下了鞋子,又脱掉了外套。
“呲啦——”
洗干净的草头被倒进了油锅里。
又加了一点水。
沈牧平的腰上系着围裙,戴着黑框眼镜的眼睛余光瞟见沈小运穿着印着兔子头的衣服抱着小小姐走了过来。
“爸,你炒的菜真香!”沈小运歪着头说。
手稳稳地握着锅铲,沈牧平十分冷静地说:
“到底是谁教你什么下意识反应代表真实想法的?”
沈小运摇了摇头,茫然地说:
“你不是我爸么?”
在那一瞬间,沈牧平以为沈小运的病情更严重了。
可是下一秒,沈小运接着说道:“我记得我爸也给我炒草头,还放酒。”
沈牧平打开橱柜,找出一瓶高粱酒,倒了一点在炒锅里,一股酒香气顿时散了出来。
沈小运深吸了一口气说:“我爸炒的好像没这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