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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锦书被他这轻佻又散漫的语气所惊,南归的手格外无礼,几乎要扯掉她的腰带,年锦书闻着近在咫尺的香气,倏然一脚踹向他。
“放肆!”她真正动了怒时,眼眸里仿佛盛放一簇火光,衬得她越发容颜倾城,暴怒却又明艳,南归被她踹了一脚,隐隐作疼,她下脚毫不留情,估计要淤青一片,南归觉得莫名的痛快,被虐了,反而有快感。
“青天白日的,你说什么?”
南归暧昧一笑,“那深更半夜就能睡?”
年锦书要被他气死了,因这形象和她印象中的少年,实在相差甚远,她甚至生出几分愤怒来,仿佛他玷污了她记忆里纯洁无瑕的少年郎。
怎么会是一个人?
一个冰清玉洁,如竹如松是君子。
一个放荡不羁,妖邪淫荡是痞子。
“我是报恩,又不是要和你发展一段情缘。”年锦书明明白白地说,“总之,我欠你一份恩情,若你有所需,我必有所应。”
南归不把这一形象毁了,誓不罢休,他吊儿郎当地倚着窗,“一睡眠恩仇,多划算的买卖。”
“你不是看上花楼里的姑娘,一掷千金吗?”年锦书撇嘴,这人在感情上,可真是一个渣渣,“不怕姑娘伤心?”
“我看上的何止是一个姑娘,夜御七女不在话下。只不过,还没尝过西洲大陆的仙女,阿锦姑娘貌美如花,我甚是心动,总是惦记挂怀,若是睡一睡,说不定就忘了。”
年锦书气得红了脸,这人说得什么话?
又粗鲁,又露骨!
简直流氓!
还夜御七女,你怎么不米靑尽人亡!
“你们魔界的男子,都这么放荡吗?”她本想换一个词的,可一想到上一世毕竟是守护她的少年,她就换了一个委婉一点词。
“你们上修界的女子,都是这么矜持吗?”南归嘲讽,又笑得极其暧昧,“我们魔界的女子热情大方,想要就要,想睡就睡。你这么矜持,可这真是倒尽我胃口,阿锦姑娘这贞洁烈妇的模样,你家未婚夫可不会太喜欢。”
年锦书,“……”
她深呼吸,默念三遍,这是恩人,这是恩人,这是恩人。
别生气!
年锦书芳菲抽出,一剑就砍过来,什么恩人,什么别生气,不要和他计较,全被她给吃了,她都无法接受上辈子那么温柔的少年,竟有过这么轻狂流氓的时候。
南归大笑着避开,刚要回嘴,看戏的夜浓倏然脸色一整,“锦书妹妹,簪花楼那边出事了,我们先走。”
簪花楼,凤凉筝……
南归和年锦书同时一怔,年锦书瞪他一眼,迅速离开,南归也随着,后来想到这一身装扮,又迅速倒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