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选择先离开我,我又有何理由,在原地等待?”他缓缓低语,内心一片宁静:“萧公子,你该说……
是我,不再需要她了。”
萧皓月低垂眼眉,笑了。
有些话掩藏在他无声笑意里并没有说出来,他前世看过某本书里,曾如此评价,如果在爱情开始考虑自尊心,那只有一个原因,实际上最爱的……还是自己。他唯有转移话题般说道:“巧合,不过是上帝藏匿踪迹的方法。”
他语刚落,风祈音从外面走入水镜。
风祈音微笑:“你的那些书,不错。
我最喜欢,柏拉图的洞穴理论。
柏拉图假设一群人生活在一个洞穴里,这些人从出生就被关在洞穴,他们脖子被牢牢锁住,只能朝向一个方向。在那群人的背面,一堆熊熊燃烧的火焰,那群人的面前有一面岩石墙壁,他们只能朝向火焰照射岩石墙壁的方向看。
火焰,把那群人的影子折射在岩石墙壁上,他们终其一生所看到的只有影子,不可避免,他们把影子当作是真实存在。
而对造成影子的他们本身与火焰,都无所察觉。
生活在风凌大陆的我们,不就是看着火焰折射在墙壁以为影子就是真实的那群人?
我们的视野被局限在这个世界,所看到都是被限制的真实,真理不过是幻想。”
萧皓月凝视他片刻,他好似赞同的说道:
“庄生晓梦迷蝴蝶。庄子做梦变成蝴蝶,翩然起舞,蝴蝶并不知道自己曾是庄子。笃然间,庄子梦醒,他却在心中疑惑,究竟是蝴蝶做梦变成了庄子?还是,庄子做梦变成蝴蝶?
梦境若足能够真实,谁有能分得清楚,他在梦里,还是,在现实里。”
“庄生晓梦……迷蝴蝶?”风祈音有些兴趣的问道。
“不过是首诗而已。我忘了写在书上,你就不知道了?”萧皓月嘴角悬起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他念道:“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他缓缓说完最后一个字,视线望向远方,水镜之外更为深远的地方,心里忽然掠过一丝浮光,想起那个熟悉而遥远的世界。
曾以为,在那里生活过的只有他一个,这个世界里他一直都,孤独一人。事实上……
风祈音微微眯起眼睛,他察觉萧皓月的异状,毫不犹豫的打断,冷酷的评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