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是大学同学。”
宋译曾就读的安大被誉为“外交官的摇篮”,他的同学想必有不少在部里。
汤琳趴在宋译的书桌上,用手支着下巴看他写字。他洋洋洒洒,字迹如清风明月,实在是好看。
“宋译,你写起字来还挺有魅力的。”汤琳勾着唇,声音轻缓,懒洋洋的,语气仿似很随意。
宋译侧眼看她:“真的?”
汤琳又懒懒地道:“嗯。”
宋译弯了弯唇角,又埋头写请柬,嘴上状似随意问道:“其他时候呢?”
“没注意。”汤琳说。
宋译道:“你作为翻译,细致必不可少,凡事也应观察入微。欲要看究竟,处处细留心。”
说这一大通话就是为了让她好好观察他,还假借“翻译”工作的名头,实在是好笑。汤琳心里在笑,嘴上道:“没什么究竟可看的。”
宋译笔下一顿,白了汤琳一眼。
汤琳想起宋译在外交谈判和外交磋商,以及各种外交场合中的样子,简直是魅力十足。所以她说“没注意”和“没什么究竟可看的”其实完全是胡诌。片刻后,宋译又道:“多观察。”
汤琳笑而不语。
随后两张请柬,汤琳看到宋译写了“罗玉光”的名字,写了“李林枫”的名字,知道他要给驻西思贝大使馆的同事写请柬了。她问道:“你要请苏江吗?”
她的语气忽然就从懒洋洋变成了一本正经。宋译又侧眼看她:“怎么?”
“我本来是打算我请他的。”汤琳说。毕竟她和苏江的关系好。
宋译道:“有区别吗?”
汤琳看着宋译低头写上“宋译、汤琳敬邀”几个字,恍然大悟,请柬都是以他们俩的名义邀请的,不存在她请或者是他请。她笑嘻嘻地“哦”了一声。
宋译写请柬,汤琳在一边支着下巴看。外面夜色浓郁,绵绵细雨落在树上、屋檐上,滴滴答答。
等宋译写完,已过十二点,汤琳一连打了几个哈欠。宋译一边收拾桌面一边笑道:“现在能睡着了,赶紧回家睡觉去。”
汤琳懒洋洋地:“但我懒得动了。”
宋译转头看她一眼,含笑不语。等收拾好桌面,牵过她的手,却蹙了下眉:“手这么凉。”随后将她拉进怀里,让她的手伸、进他的衣服,环保着他。随后低笑道:“我想留你下来,但在奶奶面前不好放肆。要是奶奶睡醒见不着你,我不好交代。”
“我懒得动,可没说要留下来。”汤琳哼了一声,又道,“想在我奶奶面前维持正人君子的样子?我明天就拆穿你。”
“怎么拆穿?”宋译低头,在汤琳耳边轻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