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剑萍说道:“这是你自己咎由自取,要怪就怪你不该碰我的,去死吧。”说着又一剑向他刺去。
张大柱这才恍然大悟,惊道:“你。。。。。。你在你自己身上撒了毒粉!”
潇剑萍说道:“在地牢之时我就想到会有此一劫,所以当时就把小可给我的蚀心软骨散涂在身上以防万一,你今天非死不可。”说着又向他刺来。
张大柱一怔,他也是听说过蚀心软骨散的,那是纪小可炼制的独门药散,据说无色无味,专散人体内真气,可将人变得全身乏力,最终成为废人,在大牢之时她虽不能确定是何人造反,可是从那些冲过来抓住她的人来看,似乎是张孙桐在作祟,便将身上唯一一瓶毒药涂了上去以防万一,没想到事情真就发生了。
此时张大柱吸噬了潇剑萍身上的毒粉过多,加之自己惊慌之下又不懂得如何调息逼毒,却还要强行运劲,只觉得胸口气血翻腾,不禁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黑血。
潇剑萍剑锋已到,他待要躲闪之时,脚下一软,避不开,长剑已然刺入她的胸膛,他眼睛睁得大大的就这般气绝身亡。
鲜血顺着长剑溅了出来,潇剑萍的衣裳也是沾上了不少,看着张大柱不再动弹,心中之气才微微消了一点,又看到他那张令人无比憎恶的嘴脸,一怒之下,抽出长剑又对他连砍数十剑,直到她砍得累了,心中之恨也一时消了去。
砍完之后,她软坐了下来,兀自喘息,眼泪有簌簌流了下来,即使先前在地牢的时候她就已经有所觉悟,可是事到临头始终还是无法接受,心头痛得不得了。
她缓缓抬起手中长剑,看着这一条沾满鲜血的长剑,一股血腥扑鼻而入,潇剑萍却全然不理会,口中说道:“少爷,萍儿不能再侍候你了,你自己保重。”说着闭上了眼睛,手中长剑就往自己项上移去。
剑锋移脖子上,不禁深吸了一口气就要抹去,只是剑锋在她抵住脖子之时就已然划破了她的皮肉,一阵疼痛传来,心中一丝清明,又想道:“不行,我还不能就这样死去,老夫人的遗言我还没有转告给少爷,若是就这么死了,我又有何颜面去见老夫人呢!”
当即勉力站起身来,就要逃走,她走到门口之时,却才发现屋外灯火闪烁,想必是有人朝着李来了,心急之下就要去开门,没想到双手还没有碰及到门闩,砰的一声门被人用力推开了。
潇剑萍一怔,连退三步,看到来人却是张孙桐,适才张孙桐去地牢找潇剑萍,却是找不到人,一问之下才知道是被他的宝贝儿子带到了她自己的房间,两人还在房中逗留甚久,虽然不担心儿子的武功不如潇剑萍,可是心中依然很是恼火,气他那不成器的儿子在这个时候还会这般贪图女色。
他气冲冲来到潇剑萍房前推门而入,没想到出现在眼前的竟然会是潇剑萍,心中不禁一怔,眼睛往屋内扫去,惊呼一声:“柱儿。”见他眼睛睁的大大的,身上鲜血淋漓,血肉模糊,胸口一阵疼痛几欲晕死。
潇剑萍见仇人在眼前,即使明知不敌,依然拔出长剑向他刺去。
张孙桐一手格开她手中长剑,一手向她胸口拍去,此手蓄满内力,若是打中定将五脏俱裂而死。
潇剑萍侧身一闪,虽说避开了要害,但依然被他劈中左肩,身子不禁倒飞而出,落在木几之上,将木几震得粉碎。
潇剑萍经受不住他内力摧残,嘴巴一张,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张孙桐此时恨极,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如今死在潇剑萍手中,叫他白发人送黑发人,不禁有股要将潇剑萍碎尸万段的冲动,便一掌向潇剑萍头顶劈去。
潇剑萍再无反击之力,心中却是一丝苦笑,闭上了眼睛,准备就死。
隔了半响,潇剑萍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前张孙桐一只干瘦的老手成掌已然离自己不过三寸之远,只是在他的手前面却隔了一把入鞘长剑,潇剑萍对这把长剑甚是熟悉,正是自己带了十几年的娉婷剑。
一个年纪约摸二十五六岁的男子握着娉婷剑挡住张孙桐的手出现在自己身前,潇剑萍记得他,他也是清风堂一个香主莫问。
此人相貌颇为清俊,只是衣着有些邋遢,腰间挂有一个酒葫芦,一身酒臭味,显是不久前才喝过酒的。
张孙桐斜眼望去,一声喝道:“莫问,你干什么,莫非你还想要救她不成!”
“她还不能死。”语音冰冷得一点也不弱于潇剑萍。
张孙桐说道:“他杀我儿子,今天他非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