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都有些不敢再往下想了,再想想自己便是一个觊觎人家武功才认对方为义父的龌龊小人了,不禁狠狠地摇了摇头,不敢再往下想了。
这时,许伯也跟着望了过来,见他出来倒是精神得很,好奇之下就走了过来,问道:“你怎么出来了?好好在屋里休息吧。”
“义父,我没事,不信你看看。”许文清说着摆了摆胳膊。
许伯心中大奇,先前他收了那么重的伤,以为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下不来床的,可是他几天竟然就能下床,还能出去被人打,受了伤回来,本来定然是不能让他在喝酒的,结果昨晚欢喜过了头,让他陪自己喝了那么多的酒,早上酒醒之时,这才发现大事不妙,心中憟然,急忙赶过来看看他有没有应饮酒而出现什么异常,没有想到他却是好端端一个人的,而今精神抖擞,丝毫看不出来不久前还是一个频临死亡之人。
许伯放下手中锄具,上前说道:“来,我为你把把脉。”说着将许文清拉到一边的木几坐了下来把手搭在他的脉搏上为他把起了脉。
许伯虽说不是什么大夫,但是却是刀口上混迹多年,难免受伤,久了对一些刀伤或是内伤多少还是懂一些的,这次许文清受了这样重的内伤而不死,其中就有许伯对医术的精熟有莫大的关联。
许伯一边为许文清诊脉一边暗暗吃惊,心中想道:“奇怪,脉象平稳充盈有力,丝毫不像是一个受过重伤刚复原之人,这种复原未免也太快了吧!”
许文清虽然失去了记忆,一身武功此时也不懂得如何去应用,而且筋脉受阻严重,穴道也被封得严重,但是体内元化神功依然自行运转护住己身,在艰难的开拓经脉,许伯即使对内伤这行的医术精通可是也只是能知道个轮廓。
许伯站起身来严肃地说:“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
许文清抬起头看着许伯那正经八百的样子,觉得此时的他有一丝威严,压得自己都有些喘不过气来,心中不禁不安起来,愣愣地摇了摇头。
许伯转过身来仰起头来看看远方蓝色的天,白云朵朵,不禁一声叹息,撇了许文清一眼,心中想道:“难道他是小姐要等的人?”转念又想:“这也不对,据说潇客燃少爷,武功虽高,但是为人冷漠,不善与人言,自有一股无形的威势,哪里想他我微微一动便有些不安了,而且怎么可能会落到这步田地。”
当下只能苦笑道:“或者是我想得太多了。”又走到许文清身前问道:“你的身子真的没有大碍了吗?”言语又成了一个慈和的老人家。
许文清点了点头。
“那要不要跟我一块儿下田种菜啊?”
“好啊,可是我什么都不懂,义父你教教我。”反正闲着也没有什么事,下下地就当做是活动一下筋骨也是好的。
“好,我们走。”说着两人就往庄稼那边去了。
许伯开始叫他如何把捏锄头,如何种地,许文清上手倒也神速,一个时辰下来就已经活模活样了,这倒也是让许伯十分满意。
“看下盘。”一声轻喝传来。
许文清往下看时,这才自己身子依然失去平衡,栽倒了下来。
他屁股一阵吃疼这才知道原来是许伯一脚把他撩倒了,他不知所以,愣愣看着许伯。
许伯却是笑着说道:“这可不行,不能一味遵守旧规,不能说别人叫你做什么你就只会做什么,要多注意一下周围的变化,不然突然跑出一条毒蛇什么来,那时可要如何招架?”
许文清想了想好像很有道理,于是连忙点了点头重新站了起来。
许伯呵呵一笑,他心中虽说有意教他武功,但是其中不乏有寻他玩笑的一面,但是想不到这个义子当真傻傻的相信自己,倒也有趣。
在接下来的一些日子里,许伯不断于新的花招考验这许文清,许文清虽说时时刻刻都在防备这许伯的偷袭,可是防不胜防,许伯武功老辣变化又是诡异多端,许文清却像是一个刚刚接触武功之人一般,不断从许伯身上学取招式过来。
许伯于武功招式来说,就是不能拘泥一格,要活学活用,给敌人一个措手不及,才能出奇制胜。
于他的说法就是任何武学套路无论它如何博大精深,都只是教人入门而已,只有能够做到以无招胜有招,在临阵对敌的时候才能又多一分胜算。
潇客燃于失忆之后在武学修为上得到了许伯精心指点,而且昔日傲气全无,听得却是别有一番韵味,在临阵对敌也是另有一番阵仗,或者于他日的潇客燃来说,今天的许文清更胜一筹。
许伯不知道以前许文清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但是这个孩子这些日子以来倒是认为许文清是一个心底淳朴善良的人,虽然几番认为他是小姐要找的人,但是很快的有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但是不管他是不是就是潇客燃,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他是自己的义子,是一个善良的孩子。
许伯老来得子,虽说心系那个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小姐的心上人潇客燃但是看着眼中这个刚认来的义子,心中说不出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