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瑶摇头,“没打到,他要动手我赶紧跑了,不会站着任他打骂。”
贺峥:“宁远伯府风评的事,是你的手笔。”
姜清瑶大方承认:“嗯。”
贺峥没说什么。
夜已深,风有些大。
身后还有人在等他,贺峥令人拿过披风,盖在姜清瑶身上,吩咐马夫,“送姜姑娘回宁远伯府。”
姜清瑶忍不住心想,安国侯还挺贴心的。
她坐着安国侯府的马车回去,姜屹松听到下人通报,立马怒气冲冲拿着鞭子出来。
他叫人盯紧了,一旦姜清瑶回来就告诉他,他要狠狠教训她。
看到姜清瑶身上宽大的黛紫披风,姜屹松瞳孔一缩,又看了看她身后的马车。
他沉声问:“你遇见安国侯了?”
姜清瑶:“是啊。”
闻言,姜屹松执着鞭子的手垂下,这顿鞭子是抽不成了。
安国侯给她披风,又让侯府马车送她回府,不就是在警告他敲打他,莫要动她。
他若真打了姜清瑶,那就是打安国侯的脸,侯爷的怒火不是他一个落魄伯爷能够承受的。
这点自知之明,姜屹松还是有的。
心思百转,他遗憾地忍着怒气放姜清瑶回去。
姜屹松能想到的,姜清瑶自然也想到,安国侯当真是靠谱,这个想法闪过心头。
如果上辈子她遇到的是安国侯,不是贺怀轩,难以想象她的日子该过得有多快活?
那七年,终究是错付。
一想到自己在一个人渣身上浪费了七年,还赔上性命,姜清瑶就觉得不值。
如意酒楼,三楼雅间。
来的人恰好有姜屹松的顶头上峰工部尚书,方才见安国侯对宁远伯的嫡长女颇有些柔情,心里开始掂量起来。
“工部有个员外郎空缺,贺阁老觉得姜屹松其人如何?”
贺峥面无表情,嗓音如霜:“庸才。”
“……”
在场的谁不是人精,尤其做到尚书一职,自然知道怎么做了。
临睡前,之桃给姜清瑶擦干头发,“侯爷对小姐真好。”
“嗯。”姜清瑶昏昏欲睡。
安国侯府正值富贵,安国侯屡屡受赏,不图她家世财富,身有隐疾,更不会图她的好颜色。
因为她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安国侯便处处照拂,细心体贴。
加上他才貌双绝,这样的人,哪哪儿都好。
“侯爷光风霁月,人品贵重。”
说着,她钻进被窝里,缓缓睡去。
翌日清早,用早膳的时候,姜屹松一看见姜清瑶就忍不住刺一嘴。
“你祖母都被你气病了,你还有心情吃饭?你现在应该跪在你祖母床边侍疾!”
许氏也教训她,“是啊清瑶,你干的那些糊涂事,将咱们宁远伯府架在火架上烤,宁远伯府的名声都叫你败光了。”
“你祖母昨儿都吐血了,清瑶你这是大不孝,我看你也别吃了,赶紧去照顾祖母。”
“可怜母亲一把年纪,还要被你折腾成这样。”许氏抹了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