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啊!”萧染怒道。
萧怀剑咽了口唾沫,小声开口:“天道也,始于柔弱,成于刚强,始于短寡,成于众长……气乃无形之物,物乃有形之……之……”
萧染抓起几枝笔掷于萧怀剑身上,“你连字都认不全,你告诉我这是你作的?”
萧怀剑跪地叩首,直视着萧染:“这确实不是儿臣作的。”
“那是何人所作?”萧染一时怒极,站了起来。
只见萧怀剑紧紧抿了抿唇:“儿臣不能说。”
“好大的胆子!”萧染左右瞥了一眼,转头盯着孙太傅:“戒尺呢?”
“这……”孙太傅一时应对不及吓出一身冷汗来,这下面一众的小皇子,他哪里敢用戒尺这种东西,不光不敢用,更是有都没有。
只见萧怀瑜慢慢站了起来,拱一拱手:“父皇莫要气坏了身子,儿臣知道是谁作的。”
“谁?”萧染眯眼看着他。
“这宫里学问最好的人,不是孙太傅,不是四皇弟,更不是九皇弟,而是另有其人,”萧怀瑜嘴角衔着一抹笑:“父皇可曾听说过北郭先生?”
萧怀剑身子猛地一僵。
“北郭先生?”萧染凝眉,秦让及时上前在萧染耳边说了几句,萧染总算记起来,点点头:“当日编排宁琅那个?”
“正是,”萧怀瑜笑了笑,“但他编排的人可不是只有宁将军一个,儿臣这里有册书,还请父皇过目。”
“什么书?”萧染眉头皱的更深些。
萧怀瑜把书翻开送到秦让手上,秦让只是随眼一瞥,当即一惊,把书呈到萧染面前时手已颤抖。
萧染把书拿起来,周遭顷刻静了下去,萧怀剑抬头一看,正是昨天白束给他的那本《浮生梦华录》,还没松一口气,只听一声巨响,案桌登时倒地,笔墨纸砚洒的洒碎的碎凌乱了一地。
众人皆跪下齐呼:“皇上息怒。”
“说,”萧染紧紧盯着萧怀瑜:“这个北郭先生是谁?”
萧怀瑜强忍着让自己不露出笑意,沉声道:“正是您囚在澍兰苑的那位,白束,或者说是――伯颜束。”
第25章登庸纳揆
“北郭,意为北国,实指他来自漠北,别看他受困在澍兰苑,却一直暗中编排皇家旧事,散播大逆不道之言,而替他把消息散布到宫外的,正是九皇弟!”
萧怀剑眼神一凛,狠狠瞪着萧怀瑜。
他还真是小看了萧怀瑜,本想着两个人虽从小不和,但毕竟是亲兄弟,平时小打小闹各有得失也就算了,没想到这人竟有朝一日想置他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