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是不是有病?
真不知道他紧张什么。
难道…
那个答案又从心里冒出来,呼之欲出。
可能吗?
为什么?
“我怎么可能会忘,我这般心悦于您,怎愿与您分开。您不信我又何必问我,我可从未问过您对我是何心思,可有几分喜欢。”
“你问。”
问什么?
叶娉微怔。
她的心跳骤然间激烈,似浪花拍打着礁石,一声一声如雷贯耳。
“郡王是否心悦我?”
“是。”
四目相对,一个幽深一个愕然。
叶娉从未想过这个男人会心悦自己,或许他对自己不排斥,或许他对自己有着好奇,也或者是自己的长相脾气对了他的胃口。
她先是低头,因为不敢置信,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尔后她慢慢抬头,大着胆子直视着那深不见底的目光。
“郡王说什么?我没听清。”
就说了一个字,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听错了?而且说得那么小声,很难不让她怀疑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温御眯着眼,眸中风云变幻。
“你问。”
妈呀。
还要再问一遍。
“既然郡王诚心诚意地要求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再问一遍。敢问郡王对我,可有心悦之情?”
“有。”
还是一个字。
多说两个字会死吗?
“真的吗?有多喜欢?”
“……”
“不管郡王对我的喜欢有几分,在我心里哪怕只有一分,也已经心满意足了。郡王,我好开心,我好欢喜。”
这话不是假的,她真的很开心。
瞬间的功夫,她心里开出了一朵花。那花极红,红得刺目耀眼。所谓的心花怒放,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像春回大地,又像是否极泰来,其中复杂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花开艳艳,阳光正好。
她望着眼前的人,灿然一笑。
自至以后,她可以理直气壮地告诉世人,她和温御是两情相悦。
温御寒玉般的脸清冷如故,却是悄悄红了耳根。
……
陈家人求见之日,叶娉没有露面。
庄子上的一应交接事宜,皆由锦恭人出面。锦恭人对陈家人积怨已久,任凭几房人如何讨好始终板着脸。陈家人离开时还想给叶娉请安,被锦恭人以郡王妃身子不适给拒了。
叶娉不想给他们好脸,更不会让他们再巴着公主府不放。好不容易摆脱的吸血虫,以后避着躲着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再给他们机会。
“他们占了庄子二十六年,不思量着归还也就罢了,居然还想让郡王养着他们一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简直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