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杵倒没多想什么,也没觉得她的行为多有不妥。
反而见她身上有着点点雨露,便蹙眉问道:“许小姐是淋雨了吗?”说完,他转头看向正堂门口准备喊人送披风时,余净麓已经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脱了下来,丢给了许銘鄢。
“外面下起了小雨,天气骤降温度,你也不知道多穿点就跑过来?”
许銘鄢才不听他唠叨,接过就拿来擦头发和身上的雨水,就是不穿。
“……”余净麓对她是真的没话说了。
余杵见状,有些愣住了,他竟不知一向冷冰冰的皇叔,何时会这么关心一女子了?
虽算不上洁癖,但也不会把自己的披风给女子吧?婉怡的话还说得过去,毕竟当妹妹照顾着。
别说他了,余止吔都惊讶,之前他想穿皇叔身上的披风他都不给!说什么男男有别?我不过就是想试试他披风防不防冷,回头也去做一件一样的,可他也不给!
“皇叔这回就不讲究男女有别了吗?”最终他还是说了出来。
余净麓一个冷眼朝他飞过来,就乖乖闭嘴了。
哼!一定要这么区别对待吗?
许銘鄢擦完,放下手中的披风,看了看,怎么感觉气氛怪怪的?
余杵打破死寂,笑然道:“这一次,多亏有许小姐,不然这怪病不知延续到何时,老百姓们也得知有你相助他们的病才能好起来,都很想当面感谢你呢。”
“啊?谁告诉他们的?”她也没想让老百姓知道的,免得都跪谢自己,那时候她多不好意思啊。
余止吔指了指余净麓道:“当然是皇叔了,许小姐,你真的很厉害,现在百姓们都康复了,上赋区也解除封锁,他们现在已经恢复了正常生活呢。”
“那其他地方呢?”许銘鄢也很高兴,能够帮助他们脱困,那种成就感就是好呀~
“我的功劳最大!”霖霖这时冒出了一句话。
臭霖霖!不准读取我的心声,给我点隐私行不行!
霖霖不以为然的轻哼了一声。
“其他区域的怪病也已然根除了。”余止吔回答道。
“这些未闻过的草药,真的如你先前所说是从你生母遗物中的书籍里所得知吗?”余净麓突然发问。
许銘鄢神情顿了顿,身体僵直了,转头对他伪笑了一下,“你要怀疑什么?”
“我只是好奇,什么样的书籍记载这么多闻所未闻的草药。”
余净麓一说完,余止吔就接道:“对啊,许小姐,我们也很好奇呢,那本医书真的随着你生母的遗物一起烧掉了吗?”
“烧了……那之前也没觉得那本书有多大的用处……因为上面的草药都很怪,以为没什么用,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许銘鄢装出一副十分惋惜的模样。
不过,这也让他们三人信以为真了。
“想来,许小姐的母亲也是位医者吧?”余杵问。
许銘鄢摇了摇头,“不是,听她说医书是表姨送的,所以就一直留着了。”显然是编的。
“那你的表姨……”
“不是,”许銘鄢似乎知道余杵又要问什么,便打断了,“我家族没有医者,也没有会医术的人,这本书说不上来是哪来的。我当时小,就随便翻开几页看了看,谁知道会这么巧碰上了,也幸好我记忆好。”
在原主的记忆里,她生母符氏一族确实也没什么人是医者或者会医术。
余杵面露可惜,“怪草渐渐普世,如此书还在世的话,一定能帮助不少人。”
余止吔则在一旁撑着脸愣神,因为他有点困=_=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了,想好好大睡一场!
“一切自有它的定数,都会有解决办法的,我是这么肯定。”许銘鄢看了眼身旁的余净麓,见他正盯着折子看,伸手把他手里的折子抢了过来,“给我瞅瞅。”
余净麓立马黑脸,“喂……”
“许小姐真是乐观,不过,怪草事件还是别再来了吧。”说着余止吔双手揉了揉太阳穴,这两天累的真是够呛了。
余杵突然一笑:“许小姐的性情真是改变了不少呢。”连皇叔的书都敢抢,还不怕他生气。
说起这个,余止吔就开始来劲了,“对对,许小姐性情如何大变的,本皇子老好奇了,要不要透露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