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心里咯噔一下,转身朝二楼跑去。
而此时,鲜于峰和赵百万正喝着小酒,缩在纯情洗脚城里和张纯洁聊天。
提起大屋基村的事情,张赵二人均是不解,问他何以确定两点之前那家一定会有火灾。
鲜于峰慢条斯理地道:“这还不简单。他们家图交通方便,将房子建在两条相交成丫字的路口交汇处。这种地形最易招来火灾,引起纠纷,使得宅运衰退。而我之所以能断定要在两点之前出事,是看到有好几个小孩耍鞭炮,耍鞭炮必须玩火。小小的推理一下罢了。”
张纯洁到底是女人,听罢满脸钦佩,但居然跟着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我听老赵说你一直在山上住,没想到你还会说‘推理’这么时髦的词。”
鲜于峰颇为诧异,反问道:“谁跟你说的我一直在山上?我七岁以前都在龙湾市,只不过……”
说到这里,他神色黯淡了下来,“只不过因为家里出了一些变故,师傅才将我接到山上去的。”
赵百万一愣:“那怎么郝姐跟我说你在龙湾市无亲无故?”
张纯洁心细,看他神色不对,估计是有难言之隐,暗地里踢了赵百万两脚,连忙将话题拉回来:“要真是那家起火了可咋办,才修的新房子呢。”
“不咋办,他们家那么多客人,肯定不会让火势凶猛起来的。”
三人聊了几句,眼看着两点已过,那老头子还没来赴会,便没再把这事放心上,又讨论了一会儿昨天小杂皮踩摊子的事情。
思来想去,谁也拿不出个定论,一天的光阴便就这么过去了。
晚上,赵百万买了部手机送鲜于峰,郝白跟着便打电话过来问他吃得习惯不,认不认床,晚上能睡好不,关怀之情溢于言表。
他第一次感受到被人牵挂的温暖,以前师傅虽然对他好,但男子汉终归粗枝大叶一些,然为只要不缺个少腿就成了,其他都无甚要紧。
郝白就像大姐姐一样,处处为他着想,无微不至的关心他,体贴他。即便不能在身边跟着照顾,也托了赵百万这样可靠的朋友关照他。
想到这里,大冬天的空气似乎一下子都变暖了,他第一次会在睡不着觉时,想起一个人,想她吃饭没,睡觉没,想她能不能照顾得过来她爸爸,会不会累坏了。
甚至半夜在睡梦中,他都笑出了声。
此后一连两天,二人都按惯例出摊,赵百万卖他的手撕鸡,鲜于峰则搭个凳子给人看相算命。那个立志要当老大女人的小姑娘方芳,也坚持不懈地在街对面守着浩哥的到来。
那边装修得已经差不多了,一人高的武财神关老爷也请回来供上了。
这天,两人刚摆好摊子,还没来得及撑广告伞,忽听得一阵熟悉的引擎声,一辆红色保时捷“倏地”飙过来停在对面饭馆门前。
吴小清穿着一袭油光水滑地黑色皮草,踩着十公分高的高跟靴款款的从车上上来,紫陌默默地在她身后跟着,她没有扎马尾,浓密的长发披散到腰上,每走一步,腰肢扭一下,头发便轻轻摆动,如风拂弱柳,极有看头。
正在做善后的工人们看见来了两个大美女,立刻停下手中的活儿,纷纷跑到门前围观。
铿,铿,铿!高跟靴踩在地板砖上发出极有节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