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宿吟回家的时候,薛饮珍就被一群人强制扭送走。
“你们做什么?!”江宿吟怒喝道,“国公府的女主人你们都敢动!”
薛饮珍哪里被这样对待过:“夫君,夫君救我!”
太监拦在江宿吟面前:“江国公已经下狱,国公府女眷都要被送往行宫听凭处置,至于二公子您,陛下也吩咐送往行宫暂且安置,二公子,请吧!”
江宿吟冷笑一声。
他也是今日才知道,原来谢重霄和陛下联合下了这么大一盘棋。
从当初剿匪开始,就是为了查江家庄子上欺压良民的事情。
江宿吟牵起薛饮珍的手,声音低沉:“你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薛饮珍早就已经哭成了泪人,紧紧靠在江宿吟怀里。
江宿吟脸色铁青,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想把谢重霄那个杂种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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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华亭待在行宫,她这个院子,只有她一个人。
晌午的时候,有人过来送到房门口。
她刚准备出去拿的时候,却被人一脚踢开。
聂华亭冷冷地看着来人。
冤家路窄。
薛饮珍叉着腰看着她:“没想到大嫂过得如此凄凉啊,谢重霄连父亲都出卖,连你这个唯一的妻子都顾不得,竟然让你住在这里吃这种东西!”
聂华亭掀了掀眼皮,悠悠道:“那二弟岂不是更没用,不仅二弟妹要住在这荒凉偏僻的地方,就连二弟自己也被困在这里。”
她才不一样呢。
薛饮珍怒道,一脚踢翻了眼前的食盒,“那还不是因为你们二人,聂华亭,你信不信,你们夫妻是要遭天谴的!”
“我信啊,”聂华亭扫了一眼地上的饭菜,“啧啧,不过我现在比较着急,万一这国公府的爵位丢了,那以后二弟不就是闲人一个了么?!”
薛饮珍一愣,立马着急道:“那还不是因为你们两个,我告诉你,若是国公府的爵位丢了,我一定饶不了你们!”
虽说都是国公府的儿子,可着实不同。
谢重霄不姓江,尤其深受陛下宠信。
这国公府的位子本就和他没什么关系,他如今的爵位,是年少时一刀一枪在军营里挣来的。
聂华亭眨眨眼睛:“那就,拭目以待咯。”
她仍然记得,上次剿匪途中的意外,也记得江国公对谢重霄非打即骂。
这样的家,不要也罢!
“原来二夫人在这儿啊。”唐宁儿闻声赶来,“让奴婢好找,二公子等着夫人回去用饭呢,夫人就别为了不值得的人在这里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