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说,“娘娘,郑大人说,让我们不要动手。”
“你懂什么!”郑无衣可咽不下这口气,“若是再不动手,本宫的地位就岌岌可危,这件事情不能告诉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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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兰宣还有一个多月临盆,聂华亭进宫常常陪着她。
可许兰宣一直不怎么高兴。
听说太史令给许兰宣腹中的孩子算过,说她腹中胎儿不祥,会损害父母的寿命。
许兰宣垂眸:“我倒是不在乎,可是那群人,那群大臣,逼迫陛下,他没有办法,只能让我在宫里养胎。”
身为帝王,他才最难。
“这样也好。”聂华亭劝慰她,“这件事情,恐怕跟郑家脱不了干系。你在这里安心养胎不见人也好,省得出什么事情。”
许兰宣握紧她的手:“华亭,我害怕,我总觉得,我保不住这个孩子。”
“怎么会呢,你是陛下的妃子,很有可能这是大周的皇长子,”皇家子嗣凋零,“娘娘,千万不能心忧。”
“我知道,其实我都知道。”许兰宣叹口气,“郑家权势滔天,去年入榜的进士多是郑家的门生,朝廷上有不少人谏言,立郑无衣为皇后。我知道,我命薄,可我。。。。。。。”
聂华亭心口一紧:“别胡说,谁说你命薄,你一定能好好地活下去,千万别难受。”
“嗯。”
不一会儿,聂华亭就接到郑无衣的邀约,说宫中此时有宴席,让她过去。
聂华亭知道,她这一去,恐怕又要有事。
宫女特意说道:“我们娘娘还说,要给聂夫人打扮打扮。”
聂华亭皱着眉头,宫女给她穿上红色的宫装。
“夫人真是好看极了,这红色喜庆又富贵,您肤色又白,真是漂亮呐!”
聂华亭一言不发,这样的颜色实在太瞩目了。
她刚刚走去长安宫,宴席上静悄悄的,且是官员居多,聂华亭规行矩步地行礼。
郑无衣开口:“瞧瞧,瞧瞧,我们的聂夫人真是漂亮。”
“贵妃娘娘国色天香,民女不敢。”
“今日是你的主场,谁敢与你相提并论。”郑无衣没来由地说了一句,“聂姑娘,坐到牧云王子身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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