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无悔的话,林琅皱眉“你为何会有这种想法?”垂下眼帘,君无悔那轻飘飘的声音传进了林琅的耳中“我不想在我要死的时候还没有一个贴心的人,我羡慕爹娘之间的感情,也想有朝一日能够找到一个合心意的道侣,只可惜,从小到大,不算爹娘、师尊,敢接近我的大概就只有你一个人了。”说道这里,君无悔也开始叹息起来,只是随后他看着林琅的双眼,一眨不眨“当然,最重要的是,阿琅,我的这里有了你的影子!”说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随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在不停的想你,若是你对别人亲密,我就会难过!”林琅大概是好似金箔制成符篆,迫不及待的递给身旁的林琅“咱们开始结契吧!”看着被塞进自己手中的契约符篆,林琅挑了挑眉“最顶阶的道侣契约?”随后看着面前的伪少年“你准备了多长时间?”君无悔想要笑一笑,好吧,面部失调,做不出这个高难度动作,只能摩挲了下手指“出来历练的时候,师尊给的!”“你师尊知道?”盯着这张契约看了看,林琅听到无悔的话,很是惊讶。摩挲手指的动作顿了顿,君无悔才无奈的开口“爹娘也知道,这张道侣契约还是娘捎带给师尊的,听说是爹当年为了和娘结契,特地找来的,当时找到时,正好有两张,一张爹娘用了,还有一张就是留给我的!”听了这话,林琅止住自己那想要抽搐的嘴角,平缓了一下心境,才有些疑惑的开口“你爹娘和师尊会允许你这么找结契?”“这个阿琅放心,这次出来,师尊就让我找个机会和你快点结契,爹和娘也是知道的!”说完,君无悔又开始双眼亮晶晶的看着林琅了,好似在无声的催促着林琅快一点结契约般。听到这些话,林琅心里的惊讶和无奈更多了些,原来这无悔的爹娘和师尊全都知道了,合等着就瞒着自己一个人。这样想着,在看君无悔直盯盯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道侣契约符篆的那火热眼神都恨不能将这符篆立马用上才好的样子,林琅干脆也不墨迹了,反正自己和无悔性子还算合得来,又因为自己早作准备,无悔也不会背叛自己,加上上辈子的缘故自己恐怕很难去找个女人做道侣了,现在有了合适的人选,干脆的开始用起手中的这张契约来。从识海中分出一缕神识,牵引着这张符篆进入其中,从而让自己的神魂在那符篆之上印刻上一道痕迹,随后林琅看着对面已经准备好了的君无悔,直接将那印刻好自己神魂痕迹的契约传递到此时全面放松,半丝防御都没有的君无悔的识海之中,再次印刻上他的一缕神魂,在无悔的识海之中投射出一道金箔般的影子,随后这道契约才再转回自己的识海之中,安静的呆着,从此之后,自己与无悔也算是神魂相依,心灵相守了。君无悔承受着被道侣契约签订所带来的强烈感觉冲击的下的五感失常,浑身更是开始不断的冒着汗水,脸蛋也是红通通的,整个身子都开始不自觉的痉挛了起来,嘴角不住的泄露出一两丝细碎的呻吟,林琅看了,赶紧将倒在地上人搂紧怀中,缓缓抚摸着他的后背,安抚着怀中的人。他知道,第一次签订道侣契约的人总是会不自觉的迷失在那种神魂交融的快感之中,契约等级越高,这种快感就会越强烈,但这种事情,别人却是不能帮的,只有顺利度过了这一关,这契约才算是成立。林琅之所以还能够正常的克制住,不得不说,这是他这些年刻意锻炼自己的结果,换句话说,就是这家伙很能忍!等一切都过去之后,君无悔平复了气息,只是确是赖在了林琅的怀中不肯出来了,为什么?因为,这个契约一签定之后,原本只孩童身形的君无悔竟恢复成原本的模样了。林琅看着这一切,很是好笑,只不过,他也没有去故意取笑这个因为太过强烈的快感,而某个地方不老实的家伙。只是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了一套自己穿的衣衫,递给了怀中的人“好了,再躲下去,天都要黑了,快点换好衣服,咱们爷出去吧!”听得林琅这话,憋在他怀中的君无悔却是郁闷不已,但好在他也不算是特别会害羞的人,干脆的接过林琅手中的衣服,使了个隐身法术,隐去身形,才开始换下了已经脏了了衣衫。等二人打理好一切之后,天光早已大亮,在看周围,昨晚那群人已经走了,也不用太过估计,但林琅并没有撤离这阵法的打算,而是直接带着无悔,使了个法诀,出去了。到得外面,二人才刚刚站住了脚,一阵天摇地动袭来!57【天璇】这种震动来的实在是太过于猛烈,就好似地底之下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一般,整个荒原都被笼罩了进去,所有在荒原之中历练的修士都惊疑不已,就连那些常年居住在荒原之上的妖兽们都是不明所以。但有一点却是人所共知的,这么大的动静,不是哪里发生了天灾,就是有重宝出世了。而修士对于普通人有多了一层敏感,在这档口,几乎所有在荒原之上的修士都感到了一阵铺天盖地的威压袭面而来。被这股威压直接击中的修士们更是多不胜数,有些驾驭着飞行法器的直接从空中坠落了下来,直摔得头破血流,而另一些则是被逼着吐血连连,身受内伤。而修为越高的人感受到的威压也就越大,所以现在,君无悔直接被压的弯下了腰,嘴角也是血迹斑斑,而林琅,只是感受到身上好似一下子驮了一座大山一般,幸好他的身躯历经锻炼,还承受的住,外表看来并没有太过狼狈的地方。在看周围多少修士被压趴在地,又有多少妖兽匍匐与地面之上瑟瑟发抖,林琅将弯着腰辛苦支撑的无悔指教捞进了怀中,随后小心的替他擦拭嘴角的血迹,才担忧的问道“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