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知道疼了,逃跑的时候也没见你犹豫半分。”
男人嗓音慵慵懒懒,轻淡淡地说。
桑柠睁开眼的瞬间坐起身缩在角落里。
清脆的金属声落入她的耳,她神情呆愣地看向手腕脚腕处,几乎是惊愕与不敢置信。
她慌乱之余,动了动手腕,手腕那处的金色链子晃着她的眼,金色链子末端系在她头顶至高处。
她恐惧之余,眼里浮上狠戾,她看向对侧的男人,眼里的厌恶与恨意呼之欲出。
“疯子。”
她快要磨碎牙齿,可那声音里,恨中又带着怕意。
“疯子?”冷色月光下,男人的脸上浮着狞笑,“疯子才会逃到幽岭里峡谷,你要是想死,我帮你啊。”
“跑那么远,累不累?还搞花了这张动人的小脸。”
藤野京手摸向她脸时,被桑柠一把打开。
“别碰我,疯子!”
他的手在空中微微停滞,随后落下,眼里笑意温柔,却带着说不出的冷意。
“我们好好算算账。”
藤野京懒懒散散的坐在地毯上,后背倚着金柱,他的腿修长,一条腿伸直,黑色皮鞋边际擦着笼内女孩粉色真丝睡裙的裙摆处,一条腿屈起,手里把玩着银色匕首。
桑柠战战兢兢的看着他低垂着眉眼,模样俊冷魅惑,就像来自地狱来取她命的阎罗。
他低低淡淡的开腔,嗓音揉着月色的凉意,“偷安眠药,事先预谋。”
“拉拢我身边的女人,一个个的让她们助你逃跑。”
“给我灌安眠药,往我床上塞女人。”
“拿白安阮威胁我……”他声音异常幽冷。
“我是夸你心机深呢,还是怪你蠢呢?嗯?”他掀了掀眼皮,望着桑柠煞白的脸,笑意越发浓厚。
“我不治治你,你还真不归天地管了,独立洲的天地,我说了算。我不放你走,你最好死了逃跑的心,除非,我厌倦了,不然,你到死也别想离开。”
藤野京低凉的眉眼迎着桑柠满是倔强与冷戾,他神色冷了冷,“收收你的反骨,不然我会加大磨平它的力度。”
她可真是他这辈子见过最冷佞,野肆的女人。
天生反骨,那他就给她治一治,懂得收敛,才不会落到最惨的地步。
藤野京起身,高大的身躯拢在她身前,遮的没有半点微光。
桑柠打心里眼怕起这个男人来,之前怎么逃跑,他顶多就是身体力行,绝不会伤害她的性命,可现在,他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整个人阴恻恻的,就像一个十足的疯子,变态狂。
关笼子,拿刀割她,他俨然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桑柠明白,他这是对她起了杀念,临死之前,也不忘羞辱折磨她。
一寸寸垮败她珍护的那可怜的自尊、清高。
男人半蹲下身,眸色染着暗影,看不出什么神情,他泛白的手指握着那把匕首,又没了进去。
锋利的刀尖挂着血水,角落处的桑柠死咬着唇不发出一点声音。
藤野京瞧她这幅模样,唇角溢出冷笑。
他手伸进兜里摸出一个黑色小块,“医生。”